同時他又長著我的臉,所以我和“主”之間,可能也存在著某種聯係。
以此為基礎,我又想到了“kakuudaa”、“肉樹”、以及被“肉樹”送上血肉王座的那一幕。
我不願意、甚至恐懼麵對那個猜測,但如今所有的跡象,似乎都在引我走向那個猜測……
“嘿!”
忽然一聲輕喊,我回過神看向肖海:“怎麼了?”
“我剛才問你,這個符號可能是誰留下的,結果問了兩遍你都沒理我。”
肖海一臉幽怨的表情,不過很快就變成擔憂:“你走神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要不還是檢查一下吧?”
“等眼下的事情結束再說吧。”
我用力搓了搓臉,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你問我什麼來著?”
“……這個符號是誰留的。”
肖海無語了一下低聲回道:“如果我的感覺沒錯、‘深空計劃’的人和‘入侵者’是兩回事,那麼現在就有三種可能。”
“首先是‘主’留下了這個符號,但我不知道有什麼用處;然後是‘入侵者’的內應留下符號,用來給‘入侵者’做某種提示,最後——”
說到這,肖海忽然停頓了一下,神色也變得古怪起來:“符號和‘深空計劃’的人一樣,也是‘幻覺’的一部分,可能是那些屍體、也能是把他們變成屍體的人,總之……”
“這個符號和‘深空計劃’的人員失蹤有關係。”
我接著肖海的思路說道:“你剛才停頓了一下,說明你更傾向於最後這個可能。”
肖海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就要說到另一件事了。”
接著被我打斷的話題,肖海繼續解釋起了之前的事。
當時我們躲進房間之後,肖海的打算是先等外麵的人離開,再告訴我屍體和那個符號的事。
可沒想到入侵者也進了那個房間,他隻好帶我躲進牆壁和櫃子的空隙,還用櫃門做了個拙劣的掩護。
說到這個部分,就不得不提對方沒有過來檢查的異常——但那其實是個美麗的誤會。
用櫃門遮住空隙顯然是可疑的,可當時對方有些細微的、心態上的變化,是肖海看不出來的。
所以在我問他、怎麼知道對方不會來檢查的時候,肖海隻能用“不知道”來回答我,甚至就連我都是在事後複盤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些“變化”。
在這件事裡有兩個前提——
一是我們、或者說肖海看到的四個“入侵者”中,隻有那個高加索男人具備一定的戰鬥力。
另外一個前提,就是基地人員已經被假警報騙進掩體,當時還在基地裡活躍著的,除了我和肖海以外都是入侵者,可是其他人又暫時不在附近。
於是門外的“我”出於安全考量,在我和肖海沒有主動出擊之前,他也沒有主動招惹我們,而我和肖海雖然感覺奇怪,卻也不可能主動現身。
這種吃不準對方實力的遲疑,讓我們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和平。
當然,這份和平隻是暫時的,但它的影響卻非常重大。
它不僅讓我和肖海之間產生嫌隙,更讓我們在那之後,陷入了一個相當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