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澤留下的十名護衛隊員中,有兩人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另外八人則是站成一圈,用槍口指著地上的四個俘虜——但其實不用這麼大的陣仗。
四個人中了一百多槍暫且不提,給他們戴電子銬的人也非常專業,不是直接銬上了事,而是把四個人的手腳扳到身後扭結起來,又用八隻電子銬交錯鎖住。
人在看不到自己手腳的時候,對肢體末端的控製會大受影響。
而且他們看不到電子銬,即使依然有能力打開,也搞不清楚哪一隻鎖的是誰,但隻要有一隻電子銬出現異常,他們就會麵臨八支突擊步槍的無差彆掃射。
這幾乎已經把“防禦”做到極致,不過出於保險起見,我還是沒有靠近他們,隻蹲在幾個護衛隊員的身後,遠遠看著那個高加索人。
他是四個人裡傷得最重的。
之前孫文澤帶人突擊的時候,高加索人離我最近,自然也受到了最多的“關注”,整個右肩都被子彈扯爛,隻剩一點皮膚和肌肉,將他的右臂勉強掛在身上。
此刻他癱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像快死了一樣,可是他的嘴角還帶著笑。
這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索性直接問他道:“你在笑什麼?”
“我想到了開心的事。”
高加索人嘴角的笑意更深:“您應該不知道,但我一直把您當成我的偶像,我做夢都想親手扭斷你的脖子。”
“……”
詭異的因果關係讓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又苦笑著聳了聳肩:“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在這方麵不太寵粉。”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啊。”
高加索人虛弱的歎了口氣:“他們開槍卻不瞄準致命位置,是想從我們這裡問出情報吧?比如……我們是誰?從哪兒來?要做什麼?”
“沒錯。”
我點點頭也不否認:“我知道你們都是硬骨頭,但你也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有很多方式,心理技巧、嚴刑逼供,甚至可以通過‘入夢’,直接進入你們的腦子。”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配合一點,免得承受那些不必要的痛苦。”
高加索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忽然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但你恐怕也要失望了。”
話音落下,另外三個俘虜也笑了起來。
起初隻是那種幅度很小的會心一笑,但當他們看到彼此的笑容之後,笑容、或者說笑聲也愈發放肆起來。
“嘎嘎”的笑聲聽得我一陣發毛,周圍的護衛隊員顯然也有同感,紛紛用眼神詢問我該怎麼辦——可問題是我也不知道。
他們突然就笑起來了,那種爽朗、甚至可以說狂熱的笑聲,仿佛他們根本不在乎這個俘虜的處境……等等!
沒有俘虜會不在乎自己處境,除非他們被俘虜之前,就已經接受了最壞的結果。
死士。
一個詞彙闖進我的腦子,同時我就發現他們的眼睛冒出了紅光。
不是比喻,而是物理上的、像科幻電影中的激光眼一樣的、異常妖冶詭異的紅光!
“後退!”
我隻來得及大喊一聲,四個人的腦袋就在我麵前轟然炸開!
沒有想象中的血肉飛濺,四顆腦袋、甚至還有一半的軀乾,都被炸成了肉眼難辨的細小微粒、又在那恐怖的熱量中瞬間蒸發!
下一秒氣浪逼近——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但我感覺像被一隻直徑超過兩米的拳頭正麵擊中,隨後就飛出去撞在牆上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