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的數量比我預想中更多，這讓我忽然有點不知所措。
“好消息吧。”
“入侵者的臉、或者說上半身雖然沒了，不過手部保存的還算完好，所以我已經叫人提取了指紋和dna。”
李智勇說著，看向桌上一隻小鬨鐘：“因為有入侵者的屍體留存，這次被定性成了公共事件，聯合政府下令嚴查，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聯合政府……”
我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笑完忽然反應過來不對：“走廊裡那幾個也爆炸了？就是被肖海打暈的那幾個？”
“他們身上有微型炸彈，以環三亞甲基三硝胺為主要裝藥，從現場情況來看，炸彈位置應該在脖頸附近……”
“應該是顱內。”
我開口糾正道，腦海中又浮現出爆炸之前、那幾個人眼睛裡冒出紅光的詭異景象。
“瘋子。”
李智勇小聲罵了一句，神色有種不正常的沉重：“我們在撤離點附近還發現幾具屍體，現場沒有搏鬥痕跡，我猜他們是在撤離的時候點一遍人，沒到場的全部引爆。”
“……瘋子。”
我也小聲罵道。
“無獎競猜——”
李智勇吸了口氣，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他們為什麼要炸掉腦袋？”
“‘死亡’是防止被審問，炸掉腦袋應該是防止‘應急預案’、或者被製成入夢芯片……”
我試著分析道，忽然不合時宜的靈光一閃：“如果毀掉大腦就可以避免‘複活’，你為什麼沒試過？”
“……你確定要在這時候聊這個？”
李智勇被氣笑了一下，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我想到這個辦法的時候，小希……我想完成她的遺願再去死。”
“可她現在好像沒死。”
“那是索菲婭，我的小希已經死了。”
“……節哀。”
我扯了扯嘴角，換上一個還算輕鬆地語氣：“至少我不用擔心、你哪天心情不好突然死掉。”
“……可能還是要擔心的。”
李智勇的眼神晦暗了一下，不過很快又重新亮起：“說正事——我還沒有完全了解現在的情況，但有幾具屍體距離撤離點非常近，近到撤離的人一定能看到他們。”
“但他們還是被炸死了，因為帶隊的人，不想冒險多等那十幾秒鐘——我知道你對聯合政府沒多少信任，但我們這次麵對的是一群瘋子，我們需要官方的力量。”
“……這是壞消息之一嗎？”
我沉默了一下苦笑問道：“我們被入侵了，對方很強且沒有底線，所以我們需要聯合政府，哪怕他們已經被滲透、後果可能比‘入侵者’更危險。”
“呃——”
李智勇沉吟了半秒，伸出三根手指之後、又默默的加了一根：“我剛才說錯了，是四個壞消息。”
“……”
我捂著臉沉了口氣，然後脫力似的倒在床上：“從第一個開始說吧。”
“應該是第二個，第一個剛才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