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以一種全新的姿態、重新劃分雙方的地位之後,這場談判的主動權就已經落進我的手裡,約翰森·羅德甚至直接坐在地上、完全一副放棄抵抗的樣子。
但“多疑”似乎是我們這個“師門”共通的缺點。
即便場上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戴森依然沒有表態,緊抿嘴唇不知道在思索什麼,遊移的目光像是在觀察我,又像是在看著彆的地方出神。
這是一種猶疑的狀態,但這也說明戴森沒有發現破綻,是他直覺的認為我不可信——不過這也是所有情況裡最難辦的。
直覺上的“懷疑”完全出於主觀,幾乎無法用客觀邏輯來進行影響,更何況我的“運籌帷幄”還是裝的。
如果這是場“一對一”的同門對決,按照我們這個“師門”的習慣,接下來會是一場很長的沉默對峙,直到某一方堅持不住、在氣勢上落了下風——但我們現在有肖海。
砰砰砰!
三聲幾乎連在一起的槍響過後,某個倒黴的e.c.s.o成員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昏迷中被打碎了半個腦袋。
紅的白的混在一起噴濺出來,戴森的表情瞬間僵硬,約翰森·羅德更是隻看了一眼、就翻身跪在地上吐了起來!
胃酸混著血腥的味道,像怪物的爪子一樣撕開平和的偽裝,讓原本還算是彬彬有禮的棋局,瞬間變成了戰場上血肉橫飛的正麵廝殺。
“你們害死了很多人,還害的更多人生不如死——從你們選擇站到人類對麵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做好被殺的心理準備了吧?”
肖海麵無表情的冷聲念道,同時把槍口對準戴森:“你們文化人喜歡動口不動手,但我是個粗人,聽你說了那麼多廢話,我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懂嗎?”
看著近在咫尺、還隱約冒著硝煙的槍口,戴森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胸膛劇烈起伏了幾次,才勉強擠出個僵硬的笑容:“你、你們不能殺我。”
“為什麼?”
肖海上前半步,灼熱的槍口直接抵上戴森額頭:“三、二……”
b!”
戴森躲了一下急忙叫道:“為了消除痕跡,我們體內植入了微型炸彈,除了常規引爆器,還有一台緊急引爆器和我的心跳連接,我死亡就會馬上引爆!”
“那又怎麼樣?”
肖海一臉冷漠:“千萬彆說你要同歸於儘,我見過那種炸彈的威力,就算是你我現在的距離,頂多濺我一身血。”
“不能同歸於儘,但能讓你們萬劫不複!”
戴森這次沒等倒數就急忙說道:“我來一號基地有正式的公務手續,如果我死在這,不隻是一號基地和二號基地,就連聯合政府都會嚴查你們!”
“那不是正好?把你們這些e.c.s.o交上去,再順藤摸瓜……”
“誰能證明?”
戴森反問一句,說著吃力的解開襯衫扣子,露出胸口一個煙盒大小、閃著綠色指示燈的電子設備:“隻要我死了,我這組的所有人……注意!是所有人都會死。”
“無論他們現在是否還聽我的命令,隻要曾經是我的組員,都會隨著我一同死亡,你們找不到任何人證或者物證、來證明我們是e.c.s.o的成員。”
“沒有證據,你們兩個就要為這次的‘刺殺’負責——不隻是這次死亡的人,還有六號基地那些死法相同的入侵者——到那時候,你們就真的變成入侵元凶了。”
“……”
肖海舉著槍沒說話、或者說他壓根沒理戴森,幾乎話音剛落就轉頭看我:“他說的是真的嗎?”
“原來劉曉星平時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