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玉林沉迷於自己的發現、感慨自己的智慧時，我用幾秒鐘的時間做了一個複盤——
那個二類夢境裡的信息，如今我有一半都找到了對應，比如“白色巨鹿”和【大災難】、“頻閃電腦”和“ntp”、“馱蛛”和“移動基地”。
除此之外，還有“呼吸器”、“蕨類植物”和“導線”沒找到對應——不過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當初我選擇進入那個二類夢境，是為了調查e.c.s.o的相關信息，可是從目前的結果來看，那個夢境似乎和“深空計劃”的關係更大一點。
“……王強。”
我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答案。
之前見到王強的時候，我沒問過這個部分，因為當時我還沒發現這個蹊蹺，不過現在回頭想想，得出這個答案還是挺簡單的——
那枚二類夢境的芯片來自李智勇；李智勇在跟王強合作；王強在利用武朝陽、根據我的行動、來對他的計劃進行微調。
在這樣一個邏輯關係下，王強把他想讓我進入的“夢境”送到我的麵前，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同時這也說明，王強很可能也準備利用“深空計劃”，而他這個想法、應該和他那兩年多的調查經曆有關。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或者說在現階段不重要。
“先收收心——”
我打了個響指，把秦玉林從那種自我讚賞的狀態裡拉出來：“當務之急還是解決e.c.s.o，‘深空計劃’對我們現階段的目標沒有幫助。”
“……”
秦玉林露出一副不情願的表情，可也隻能先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現在的狀態怎麼樣？”
“……還是不太對勁，但好像也沒什麼影響。”
秦玉林感受了一下皺眉回道：“有點像疲勞過度以後、身體沒有力氣的那種感覺，不過勉強可以控製身體了。”
“可能是剛補充的電荷，還沒有被你完全同化，再過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
我一本正經的分析道——這基本可以算是胡扯，不過現在的秦玉林就吃這套。
彆看秦玉林是當事人，但其實他對於自己現在的生命形式，也算不上是完全了解，所以越是這種新奇、甚至胡扯的想法，就越是能引起他的興趣。
見秦玉林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我順勢裝作不經意的問道：“現在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能不能請你跟我說一次實話？”
秦玉林聞言一怔：“你這叫什麼話？我從來也沒騙過你啊？”
“……嗯。”
我勉強擠出個微笑，又在他琢磨怎麼狡辯的時候快速問道：“你和楊佩寧有聯係嗎？”
“沒有……”
秦玉林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完才反應過來麵露異樣：“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一直在和楊佩寧聯係？”
“也可能是‘偶爾’。”
我點點頭也不否認：“所以你們有聯係嗎？”
“沒有。”
秦玉林又配合著白眼重複一遍，接著隱約露出一點心虛的表情：“如果我和楊佩寧有聯係，就彆想做我自己的事了。”
“……同意。”
我深有同感的“嘖”了一聲，緊跟著又話鋒一轉：“你想和他有聯係嗎？”
秦玉林這次沒說話，滿臉狐疑的盯著我看了近半分鐘，才略帶忐忑的試探問道：“你的記憶又出問題了？幾秒鐘前我剛說不想和他有聯係，否則我就……”
“彆想做你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