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就有跡可循,嶽明剛沒的時候小寒狀態就不對,但那時她和其他幾個組員還有很重的任務,她一直挺著。
可最近雖然說沒證據,但陳立被抓,案子沒定性,他們幾個也漸漸被邊緣化,現在雖還在組裡,可很多東西都不讓接觸了。
她還聽到了很多不好的言論。
各方麵的壓力,在這場不純的葬禮上,讓小寒突然覺得很無力。
自己的隊友因這個案子犧牲,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
小寒站在靠墓碑最近的地方,突然轉身看著自己的組員們,“到底是誰,誰是那個奸細,和陳達勾結,害死自己的隊友,你的心不會痛嗎?
組裡大家前後沒差幾年,都是師兄師弟,平時那麼好,我想不到有誰有什麼理由,要出賣信仰做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是誰,到底是誰?”
在場人一片死寂。
這件事像是陰霾,可從來沒有拿到明麵上來說,小寒又何嘗不知道上不了台麵,可此時此刻她真的受不了了。
一邊的副局和大隊長臉色很不好,看向何誌明,可何誌明卻沒有出來製止。
小王看了一眼旁邊副局的臉色,著急的拉了一把小寒,她情緒眼看要失控了,“回去再說,這是嶽明的葬禮,你彆鬨了。”
小寒一把甩開他,“我鬨了嗎?我鬨什麼,大家都在互相懷疑,誰還有心思破案,這案子到今天,把咱們組的人都給毀了。”
她不是第一天做警察,知道查案的艱辛和犧牲在所難免,可這個案子,鬨出來的事,卻是她無法接受的荒謬。
犯罪分子的窮凶極惡,案件的複雜難解,都無所謂,她始終堅信邪不壓正。
可現在說她身邊最親近的人,是叛徒,是幫著犯罪分子殘害隊友的奸細,她承受不了。每一天隊裡的氣氛都讓她窒息。
這段時間她甚至都懷疑人生,懷疑了自己一直以來的信仰。
她夜晚輾轉反側去思考身邊的每一個人,她都無法理解,更無法相信。
“是誰,站出來,是你嗎?還是你?”
小寒眼淚橫流,撕心裂肺徹底失控了,挨個指著問。
她走過去拍著嶽明的墓碑,“要是還有一絲良心,看著嶽明的照片承認。”
場麵太失控了,大隊長氣的受不了給其他警員眼色,小王和另外一個組員來拉她,誰想到何誌明卻開口,“讓她說。”
這樣一句話讓場麵更尷尬,副局伸手指著何誌明,點著半天,氣的夠嗆,“結束你來我辦公室。”
就和大隊長先走了。
他們在這就是他們的責任,走了就隻是管教不嚴。小寒突然無望的笑了,眼神掃著所有人,“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大家其實也都分析了吧,除了陳隊和嶽明,原來的組員。”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其他人,“就是咱們四個中的一個,可我知道我不是,那你三個是誰呢?
小李,陳隊出事那天下午,你沒去調查吧,也沒回局裡,我都問了,你那天下午去哪了?”
李賀春驚訝的,“你沒事吧小寒,你懷疑我?我和嶽明一個學校一個寢室畢業的,我會害他嗎,連續幾天查案,我回公寓睡覺了,這值得懷疑嗎?”
“誰能證明?”
“我清者自清。”
“咱們是警察,講究證據。”
“你也說是要有證據,你現在有證據指證我嗎?我理解你心情不好,但咱們是警察,你不要隨便發瘋好嗎?”
李賀春也是壓抑久了,此時看大家都看向他,氣的發抖,“好好好,發瘋是吧,那就誰也彆慣著誰了。你要這樣隨便懷疑,我這段時間也懷疑你啊。
小寒,你和嶽明到底處沒處過男女朋友,之前嶽明和你表白過吧,你拒絕了,現在又演什麼深情啊?你敢說,嶽明出事前,你沒和他吵過,你敢在大家麵前說你為什麼和他吵架嗎?”
“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照你這麼說,咱們幾個都有嫌疑呢,小王,王塵宇,那天抓捕陳達的時候,你原本跟小寒的車,後來為啥上我的車,我的車在最前頭。
下車後,你第一個跑出去,可你沒找到陳達,後麵和我一起找才找到血跡,你之前沒找到,一個人在樹林裡呆那麼久乾嘛?”
“我找人啊,小李你能不瞎說嗎?咱們當時身上都帶著執法記錄儀,你可以去查,看看我那段時間在乾嘛?”
“你計算機厲害,萬一做了手腳呢?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隱瞞自己計算機可以當黑客程度的水平。”
李賀春有些激動,明顯過來要上手,被旁邊小趙拉住了。
小王則無語了,“我就是單純愛好計算機,怕技術組的人來麻煩我才不說的,這在你眼中算被懷疑的點了?
好,互相懷疑是吧,那我也有懷疑的人,誰沒有秘密啊,以前看在大家是隊友,才守口如瓶,現在既然鬨出來,就都說了吧。”
他指著小趙,“趙剛,你不用在這裝好人拉架,這裡麵我最懷疑你,因為屬你最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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