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進來就說話的那個人則是三白城中,三白鏢局的總鏢頭,葛萬三。
賀軒燁旁邊坐著的青年,也是老熟人,江北段家的少主,段飛。
剩下的幾人雪凰就不認得了,還是那嶽九雲介紹才得知。
那關蒼海是江南有名的遊俠,在製毒和解毒上頗有天賦,武功一般,但是擅用行針之術,就是為人有些風流不羈,見到漂亮姑娘就去套近乎。
那個方才為關蒼海把脈的好像是鬆山派的遊醫許淩風,據說很有名望。
而旁邊那個姑娘和年輕男子讓雪凰頗為意外,兩個是同門師兄妹,且是藥仙穀的弟子。
那姑娘的名字是姚曉蝶,男子則叫穆峰,兩個人是江湖上有名的金童玉女。一人擅長醫術,一人擅長武功,配合十分默契。
雪凰這才想起,自己曾經聽過這兩個人的名號,原來就是他們。
還有個一直沒說話的中年人,抱著一柄劍,神色淡淡的,雪凰總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聽完那嶽九雲的介紹才知,這人竟然是西嶽天劍宗的弟子,那蘭若風的二徒弟樓笙。
這不得找她麻煩嗎?雪凰心道。
這時,嶽九雲的視線轉到了她與墨雲沉的身上,打斷了雪凰的思緒。
“這二位……聽方才管事說,二位的醫術和武功十分高明,隻是不知兩位師承何處?來自何方?”
其他人也把視線轉了過來,顯然對他們兩個的名字十分陌生。
“初入江湖,我二人在江湖上沒什麼名聲。”雪凰道。
“姑娘說笑了,如此高明的醫術,怎能沒有出處?”
“鬼醫弟子,墨雪,他是我師兄,衛沉。”雪凰隨口道。
“鬼醫?”關蒼海有點激動,“大名鼎鼎的鬼醫東方琮?”
姚曉蝶也表示知道這個名號,“你們居然是鬼醫的弟子?”
關蒼海麵露疑惑,“鬼醫不是從不收徒嗎?我們連麵都沒見過,據說他醫術了得,脾氣古怪,不是從閻王手裡搶人的病他都不出手。”
雪凰心道:誰說的?他還給我治過肚子疼呢。
“師父醫術了得,若沒有傳承,豈不可惜?我們也是死纏爛打,在他家門外跪了三天三夜他才勉強答應的。”
“你真的是鬼醫的弟子?”關蒼海越發激動,“怪不得你剛才那麼一瞬間就把我迷倒了,你是怎麼做到的?”他衝上前來,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鬼醫似的。
墨雲沉伸手攔住他,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失禮失禮。”關蒼海退了一步,“我太激動了。”
那穆峰開口,“可據我所知,鬼醫隻擅長醫術之道,二位的武功也是鬼醫教的?”
“當然不是。”雪凰道。“我師父孤家寡人,和你們藥仙穀沒法比,既傳授醫道,又傳授武道,武功自然是又拜了彆人為師。”
“不知是哪位高人?”段飛問道。
“祖傳,不入流的武功罷了。”雪凰淡淡道。
幾人明顯不信雪凰的話,但是江湖之中不願透露身份的人很多,倒也不稀奇。
何況自己都沒介紹過師承何處,哪有道理一個勁的追問人家?
“兩位既然能夠通過外麵的選拔,可見實力不凡。”嶽九雲接過話茬,“諸位請坐,我來說說,這一次上山采藥的事情。”
葛萬三早就等急了,“莊主快點說吧,您弄這麼大的陣仗,到底想讓我們去找什麼?”
“不急,在此之前,我還是要先說一件事情,諸位聽完再決定是否真的要去山頂。”
“莊主請說。”段飛道。
“大家想必知道,我嶽某祖上一直到現在都是行醫世家,無數珍貴的藥材都是從我這露白山上采得,我露白山莊也由此而來,但是造化弄人。”嶽九雲取出一把匕首,在眾人驚訝不解的眼神中,割開了自己的掌心。
但更讓人驚訝不已的是,他流出的鮮血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猶如墨汁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賀軒燁問道。
“我家祖上在采藥的過程中染上了一種奇怪的病,他的發作完全沒有征兆,不分男女、不分老幼,發病者最開始是咳嗽心悸,呼吸困難,後來就會變得體弱無力,甚至是神誌恍惚,最後呼吸越來越衰弱,人也油儘燈枯了。”
“聽著怎麼和去年木華城那場瘟疫的症狀那麼像?”姚曉蝶道。
“確實如此”。嶽九雲歎道。“為此我還派人去求了那藥方,按照方子服用了一段時間,確實有一些的效果,但是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姚曉蝶起身,“嶽莊主,可否讓我把一下脈?”
嶽九雲伸出手,姚曉蝶上前去摸了摸脈象,“都是心肺出了問題。但是又不一樣。”
穆峰和關蒼海也摸了一番,得出的結論基本一致。
那許淩風也上前試了試,什麼也沒說。
嶽九雲咳嗽了幾聲,“這個病就像是詛咒一樣,困擾了我嶽家幾百年了。連半大的孩子,也逃不過這樣的厄運。”
賀軒燁開口,“所以,莊主找我們,莫不是露白山上有能夠醫治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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