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沉走了過來,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神色變化。
“你讓他們送來的?”雪凰冷漠開口。
“喜歡嗎?”
“為什麼送這個?”
“我見你最近似乎有些無聊,就讓段雲給你找了些東西過來。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不喜歡,很討厭。”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喜歡彈琴。我之前做過一個夢,夢見你常在琳琅閣彈琴,還有你的棋盤,總是少了對手。”
雪凰眼神一變,“你說什麼?”
“夢而已。”墨雲沉盯著她的眼神,“看樣子是我混淆了。”
雪凰捏緊了雙手,隻覺得腦海中一團亂麻,因為墨雲沉所說的夢都是她曾經的記憶。
可他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難道他前塵裡的記憶也開始複蘇了嗎?
沉默片刻,她又恢複了淡然,那副什麼也不在乎的樣子。
“我不會,拿走吧。”
墨雲沉什麼也沒說,揮了揮手,示意將琴和棋盤都帶走。
雪凰在秋千上坐下,抱起了糯米團順毛,淡淡開口,“你不必花這些心思,我都不喜歡。”
“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十分遙遠。”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雪凰問道。
“忘記他,就這麼難嗎?”
雪凰的手停頓了一下,她抬頭淡淡的看著他,“我說過,我與你之間,橫著的從來都不隻他一個人。我在努力了,努力忘記他,忘記所有。”
“我隻要你忘記他,其餘的什麼都不重要。哪怕你繼續恨我也可以。”
“圖什麼呢?”雪凰似有些無奈,“如果是另一種境地下相識的我們,又會是什麼樣的故事呢?”
墨雲沉沒有說話,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卻沒有勇氣回答她的問題。
雪凰抱起貓離開,或許不管相遇多少次,不管在何種境地下相識,都注定隻能是個悲劇。
無論是衛雪凰,還是顧清璃,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蕭憬毓。
這一切,在十九年前,早已注定。
銀杏樹的葉子愈發的黃,樓笙始終等在山下的石橋儘頭,他從日出等到日落,等了足足七日。
等到第八日,雪凰終於下山去見他,結果這廝開口便十分不客氣。
“想不到鬼穀之人,不僅言而無信,竟然還如此狡詐陰險,用謊言逃避比試。”
雪凰簡直想上去就給他一劍,讓他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
於是她也十分不客氣的回懟,“前輩,這素來都是風流公子少年郎追著我不放,你一把年紀還學人追姑娘,你害不害臊?”
樓笙嘴角一抽,“你既答應與我一戰,我自然來赴此約。今日你無論如何都要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