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等衛雲洲的回信,所以回鬼穀的事情,又暫時被擱置了。
其實雪凰也真的擔心,如果她回去了,爺爺會不會真的把她關起來,他可是真的乾得出來這種事。
思來想去,還是先等等再說吧。
墨雲沉也沒說什麼,由她去了。
對於那天的事情也沒再提起,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平常。
其實他們之間總是在重複同樣的橋段,就好像一個個大大小小的輪回。
和平相處一段時間之後,總會因為某個話題開始吵架,之後又恢複平靜,然後隔一段時間又開始。
就像他們說的,她在演戲,他在騙自己,演不下去騙不過的時候就發泄一波情緒。
真真是一段孽緣。
雪凰漸漸的也有這種感覺,而這一次的平靜是在一天夜晚被打破的。
彼時,她正窩在榻上看書,外麵風雪交加。
霜霖城的天氣真的是越來越冷了,好在屋子裡的炭火燒的旺,她已多日不曾出門了。
這裡的地勢不如鬼穀,鬼穀的冬天雖然也冷,但是有一處溫泉在,所以不如這裡冷。
他們每逢冬日,練劍是一日不可荒廢的,然後可以賞雪景、打雪仗,還可以做冰燈,最後圍著火爐吃火鍋或者燒烤一些食物,就著新釀的梅花酒,好不自在。
可惜這麼多年過去,再也沒有那樣的時刻,真的是好懷念。
也不知道今年啟元節,他們能否重聚。
雪凰放下書,打算就寢,這個時候卻聽見了敲門聲。
她心中疑惑,這個時辰了會是誰呢?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墨雲沉,臉色青白青白的。
“你喝多了?”雪凰問道。
墨雲沉搖搖頭,順勢抱在雪凰身上,模糊不清的說了句,“冷。”
“你裝的吧你?”雪凰一把推開他,反被他扯住手。
一股刺骨的冰寒從他的手上傳來,一層白色的冰霜也從他周身向著四周蔓延,屋子裡的暖意瞬間被壓下去大半。
雪凰立刻意識到,他寒疾發作了。
當即關上門,把他扶到了床邊坐下,然後用自己的內力助他調息。
不過這次他的寒疾有些嚴重,不知道是否是受到了北境寒氣的影響。
過了一個時辰,才堪堪平息。
雪凰將炭爐移過來,又往裡添了些炭火,屋子裡熱的她臉都紅了,墨雲沉卻還是渾身冰冷。
她又往他手裡塞了個手爐,然後將被子蓋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