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局勢很嚴峻。”
達摩郡人民中學,第三教學樓樓頂。
雙手捧保溫杯的師素塵對著身穿短裙jk的菊妍嚴肅說道。
“昨日前來侵犯的厲鬼,或許隻是最低級的第二身惡鬼。可即便是這種陰伶,我這種千戶級彆無常甚至無法在限定解除前將其乾掉。這就是陰伶軍團的實力。”
本來正在輕輕吮吸香飄飄奶茶的菊妍回想起昨天的惡戰也不禁在吸管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齒痕。
“千戶說的是,經過這次接觸,我們之前對於陰伶的預判實在太大,如果之後的對抗中還保持著對他們的輕視,最後決戰時我們會死得很慘”
要知道,昨天所接觸到的不過隻是第三梯隊的雜兵竟然就能讓身為無常中實力靠前的這一撮精英小隊陰溝翻船,可想而知冰山的下方黑暗有多麼深邃
弱小不是原罪,傲慢才是,這句話不僅針對人類,而是針對所有智慧種族。
而葉虎此刻也抬頭望向非攻之家的沉香木招牌後毫不猶豫推門而入。
正在給小雨診脈的雷君聽到推門聲轉頭看向進門後身形輕鬆遮蔽住身後陽光的巨人神情一愣,卻沒有太多的驚訝。
背扛一個巨大包袱的葉虎低著頭沉默踱步到室門口,轟地一聲把包袱砸到地上露出了一大堆蒙古司令的爺爺留下來的陳年珍藏牛肉乾。
“雷店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您對我進行特訓!”
廢棄戲院前台門柱上,有一木刻的陽體朱漆鎦金楹聯。
“或為君子小人,或為才子佳人,出場便見;有時風平浪靜,有時驚天動地,轉眼皆空”。
頂上懸有一朱漆描金的橫匾:“聲滿歌樓”。
齊玄守小時候曾和老爸來這裡聽過越劇,那時的戲台已經被電影電視這些新興娛樂手段所影響,除了票友以外鮮有問津。
戲台每年開張三次,即演三次戲,一次是二月花朝節;一次是四月老官生日;一次是八月禾苗戲。
隻是隨著改革開放和外國舶來品的文化入侵,戲班子和戲台已隨歲月消散在風塵中。
此刻陰暗的戲台內,《貴妃醉酒》的婉轉低吟正隨風聲飄動四周,一路低頭呼吸著潮濕發黴空氣的齊玄守雙手插兜在殘垣斷壁中行走,突然聽到灰塵密布的坍圮戲台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男聲。
“你竟然能找到這啊,了不起。”
齊玄守微微抬頭,看到了七八道男女各異的剪影正如電影中的墮天使一般逆光或坐或站在藻井、戲台邊緣各處,正用探尋的目光好奇地望著自己。
“這麼不擅長探尋靈壓的你竟然能找到這裡來,看來這次你是認真考慮我的建議了。”
齊玄守聽到這嘴角一抽,猶豫了一下後說道:“你們在這唱戲就算了,還唱的旁邊小孩都哭了,找不到才怪吧”
在場幾個正拿著麥克風一臉陶醉的同夥一下子尬住了
不過不愧為厚臉皮的堂主,一個前空翻瀟灑落於坍圮的觀眾席前的吳歸按住頭上的貝雷帽走向低頭不語的齊玄守,語氣肯定地問道:“既然你找到了這裡,看來已經有覺悟成為我們的同伴了吧?”
“才沒有呢!”齊玄守沒有絲毫猶豫的回道!
“臥槽?”本來偷偷打賭了自己全部家產的吳歸聽到此處直接嚇出了顏藝!
“我可不是來上梁山的,而是為了利用你們,通過你們獲得抑製體內虛的方法。”
“哦?”
吳歸按下了身後幾人拔刀霍霍的騷動,抬起頭用帽簷的餘光輕蔑盯著這名實習無常,“可我很好奇你哪裡來的信心能肯定我們會教你呢?”
“簡單。”齊玄守輕輕一拍掛在胸前的日夜遊神令,瞬間魂魄出竅!
“用手中的刀說話!”
隨著斬月在光線昏暗的戲台內燦起一道白光,一腳反踢斬魄刀刀鞘的吳歸嘴角一咧便抽刀迎向一身飛魚服淩空飛渡而來的齊玄守!
三秒內,二人瞬間刀劍相錯十三次!
整個戲台周圍本就破損嚴重的梆子和風鈴瞬間蜂鳴不止!似有無數英靈入廟聽戲!
刷!
斬月刀尖將將劃過吳歸的齊劉海,瞬間成為狗啃發型!
嘴角一歪的齊玄守看著自己的傑作還沒笑出聲來,臉上就啪的一聲多出了一個鞋印!
“那個叫齊玄守的少俠竟然能和吳歸打成平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一名金黃長發紮成馬尾的藝術家氣質男子抱胸讚歎道。
“說什麼鬼話呢,吳歸都沒動真格你看不出來嗎?”身旁一名長腿jk少女翻了個白眼。
“可是我看齊玄守也沒動真格呢”一名身高兩米體型如同哆啦a夢一般圓潤的小胡子老頭嗬嗬笑道。
“怎麼看都覺得他好像很害怕。”爆炸頭大叔卻是眉頭一抖。
“害怕什麼呢?”綠發少女好奇地盯住了齊玄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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