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夥伴或許就在這附近,我陪你一起。你剛才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證明人間世的虛並沒有減少,那這裡也就沒必要增加援兵了。”
“謝謝,不過我和夥伴來這裡,是因為我們朋友被抓入了虛夜宮中”
“什麼?”平常雖然重新戴上了那麵斑駁破損的麵具,但陡然上揚的聲線依然暴露了情緒,“以你的實力,或許單一的魍魎君可以對付,但如果進那座宮殿恐怕”
“沒事,我的夥伴也很厲害,況且如果因為對方強就棄朋友於不顧,這也不是紫微講武堂的規矩。”
“紫微講武堂嗎好懷念啊。”露出體外的肌膚上傷痕累累的平常聽到這個詞,突然望著墓地喃喃自語,“你們聽到了嗎,老友,那座講武堂我們的精神依然在傳承!”
無人應答,刀刃折射著淒冷的月光。
就在一片沉默之中,他陡然轉身望向洞外!
“有殺氣!”說完他便迅速衝出洞外,身形起伏若猿猴一般在石樹之間跳躍奔走而去!
“月牙天衝!”
十幾發壓縮到極致的銀白刀芒此刻像不要錢的由下至上四散斬出,將圍住齊玄守等人的十幾隻第二身惡鬼直接分屍!
但伴隨著厲鬼垂死的哀嚎聲,更多沉重的步伐步步逼近,間歇還有暗紅色的虛閃光芒熠熠生輝!
“媽的!怎麼虛越來越多!”齊玄守一邊砍瓜切菜一邊四處尋找出路。
正在這時,天邊泛起無數道銀光瞬間將包圍他們的第二身惡鬼瞬間梟首!幾十具巨大的頭顱夾雜著黑血砸落地麵,震起煙塵無數!
與此同時,身上衣服襤褸陳舊,依稀繡有雲雷紋的平常和落木露也瞬步出現在眾人身前。
“這位是千年前討伐虛圈的無常遠征軍,平常。”落木露走前一步,向齊玄守等人介紹了身邊這名明顯製服與他們不同的無常身份。
平常也朝幾人點點頭,言簡意賅道:“你們繼續往前走,有一道一線天。順著沙流即可到達地麵了。”
“平常,現在離恨天與之前已經今非昔比,雖然這裡有隊友,但我建議你還是回到離恨天,現在離恨天需要你。”
落木露此時對平常開口道。
平常閉眼沉默了一下,轉身,拔刀,背對眾人。
此時的前方又隱隱有厲鬼的哀嚎傳遞而至。
“謝謝你,落木露。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有些事,我需要了結因果。”
說完,這名身上血跡斑斑的過客便朝前走入了黑暗中。
一路默默無語的眾人依照平常的指點,重新回到地麵上。
抬頭遠眺,原本遙如海市蜃樓的虛夜宮城牆已經近在咫尺赫然矗立在眾人麵前。
異域風情的建築在漫天風沙中向他們發出無聲的歡迎,淡淡的暗影遮蔽了眾人的視線,卻讓所有人心頭流露出天地蒼茫的情緒。
大漠風沙淹沒荒樓寂寞,鬼魅撲朔在眾人眼中恍如塵煙。
明明千辛萬苦到達了目的地,卻沒有一人抬步走去。
似乎有什麼東西牽扯了他們的心神。
所有人在風沙肆虐萬載的背景風聲中都默默無語,似乎在回想著平常的話語。
一個在敵後戰場打了千年遊擊的無常支撐他的,是什麼樣的信念?
或許是責任心,也或許是死去隊友的羈絆。
也或許是慣性。
“平常說了,那些第四魍魎君是最近才變異的。”
落木露喃喃道:“無常真是奇怪。有人利用和氏璧與虛聯手要改變世界;有人卻獨自在這片無垠荒漠下守望千年”
齊玄守走上前,拍了拍落木露的肩膀:“無常和人,又有什麼不同呢?隻要是智慧生物,對於價值觀的取向就決定了這個個體的選擇。”
落木露沒有回答,隻是張開手,輕輕按在了沙礫上留下一個手印。
“這裡就是虛夜宮了嗎?”
輕輕吐出一口氣,張羽龍走到麵前這麵千仞之高的虛夜宮牆壁外,凝神撫摸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這似乎隻是普通的牆壁,並沒有殺氣石那樣隔絕靈壓的功能,所以”
“所以我們就直接扮演城管強拆就行了!”齊玄守和梟陽相視一笑,拔出斬魄刀,靈壓聚集在手中迅速讓刀身開始發出高溫的顫鳴!
兩道刀痕瞬間交錯於白壁之上!
“女人,你穿上我們衣服的樣子還挺合適的。”
天牢門口,烏爾奇奧拉望著房間裡對著月亮跪拜的織姬凹凸有致的身材,眼裡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
“你”織姬連忙站起身拍打著身上衣服的褶皺,“你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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