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彪,喘著粗氣,怒火在他鄉間的胸膛燒成了野火,惡狠狠地咆哮:“我先料理了周虎與黃浩,接著就是你,到時候你會磕頭求我,連條狗命都不剩。不僅如此,老子,老子要當著你的麵,把你那個蘇清雪搶來。”
思緒飄向清秀的蘇清雪,他的咽喉乾燥,體內仿佛有烈焰熊熊。他癡迷地摩挲嘴角,眼中隻剩下她曼妙的身影。
突然!
幻想被窗邊刮進的涼風打亂。那一抹冰風讓柳如彪顫栗,蜷縮在床上。
“嗯?窗口沒關?”
“明明記得拉上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嘟囔著自問。
“確實,你關上了,可又被我推開,有問題嗎?”一個平靜的、漠不關心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誰!你給我出來!”
柳如彪瞬間嚇得坐起,驚見房間裡不知何時多了個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驚駭得他幾乎失禁。
“你是誰?來這裡乾什麼?受何人指派?”他尖聲道,冷汗順著他的脊梁滾下,整個人如同行走在鬼門關。
月黑風高夜,不明身份的人突然出現,如此打扮,換成任何人恐怕都會心慌,柳如彪也不例外,嚇得手腳哆嗦,仿佛驚嚇隨時會奪走他的魂魄。
“啪!”
那人不發一言,將一封信朝他擲來。輕薄的紙張仿佛化作鞭繩,重重拍在他的身軀,留下一記鮮血的烙印。
痛,火辣辣地疼。柳如彪被擊中後,隻覺全身都在疼痛中扭曲。
“走好,再也不見!”冰冷的聲音淡然而無情,黑袍身影隨即消失,來去如疾風。
心跳如鼓,柳如彪瞪著仍未合上的窗戶,腦子一片空白,恐懼占據了全部。
過了半晌,回過神的柳如彪忙拆開信封,查看究竟寫了什麼內容。
憤怒如野獸的吼叫,顫抖著他的全身,臉色鐵灰似石。
展開信件,六字躍然紙上:“陪你到最後!”署名:林秋。
隻有六個字,可已足以令柳如彪肝膽欲裂,胸口如遭巨石撞擊。
這是嘲諷,赤裸裸的侮辱!林秋煞費心機潛進屋裡,僅僅就是為了扔給他這封信,這不是挑釁、羞辱又是什麼?
柳如彪怒發衝冠,額頭青筋凸顯:“林秋,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都不算柳家人!等著瞧,你早晚會倒在我的腳下!”
咬牙切齒中,狂吼不止。此刻,他的怒火填滿了每個細胞,無暇顧及林秋無緣無故送來“陪你到最後”的用意。
對,這個問題,柳如彪根本沒去想。
他隻當那是林秋赤果果的挑戰。而他自己,則在內心種下了狠毒的詛咒,誓言讓林秋承受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