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馬上回國。”賀熾說完就匆匆地掛斷了視頻。
他心跳加速。
唐希澄出現了,她居然憑空出現了,一如她當年憑空消失。
他當年找了她整整一年。
當初讀書的時候,他是唐希澄的校友。
他高二的時候,她高一。
她入校的第一天,穿著白色的襯衣和牛仔褲,紮著高馬尾,身形高挑,手裡抱著一本醫書。
他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參加了學校的醫療隊,他就經常打球摔傷去醫療隊讓她幫忙處理傷口。
他們認識了。
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唐希澄。
她性格清冷疏離,幾乎不和同學打交道。
他每次想多和她說幾句話,都不能如願,她隻默默地替他處理傷口,不願意多說話。
高三那年,他終於迎來了機會。
她參加了學校文藝彙演,他立即報名了她的團隊。
他和她一起排練,她記住了他的名字。
她有時候會喊他的名字:“賀熾,你這段台詞錯了,可能需要背熟一下。”
他立即笑著說好的。
他不會告訴她,他就是故意弄錯台詞讓她注意他的。
之後,他們終於有一點點熟悉了。
他想請她吃飯,她總是很忙。
他打聽她的生活習慣,調查她的身份背景。
知道她在學醫。
他高三那年,可以考650分,他空了很多題,考了380分。
他主動要求複讀。
終於和她一起考大學了。
他問了她的意向,和她考了同一所大學。
他讀京都醫科大,選擇了工商管理。
他們又成了校友。
他們成為了朋友。
他不敢輕易表白。
因為知道她身上曾經發生的事情,知道她媽媽的死亡,知道她渣爹的背叛,知道她不相信感情。
恰是因為這份了解,他更加的把她放在了心上。
他理解她的一切,也心疼她的一切。
他甘願和她簡單的做朋友,他願意一點一點地走向她。
大二,他們關係比較好了,經常一起在食堂吃飯,她也樂意他當她的飯搭子。
大三,她20歲生日那天,他知道她會在酒店舉辦小型的生日宴會,他抱著玫瑰去向她表白。
但是,她不見了。
他打她的電話,她關機了。
他每天打,每天打,直到她的電話變成了空號。
他去她家裡找她,她搬走了。
他查詢了所有的出入境信息,她沒有出境。
他翻遍了京都,找遍了隆城,沒有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