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恬心裡一陣惡寒,卻依舊維持著柔弱的姿態,咬著下唇,聲音細若蚊蚋:“我隻是來試鏡的……不是來……”後麵的話故意說得含糊不清,像是難以啟齒。
“對嘛,”汪友明以為她鬆了口,笑得更猥瑣了,“我們今晚就好好‘試戲’,保證你明天試鏡能過。”
他搓著手,一步步逼近,“你汪哥我技術好,保證讓你也體驗到男女之事的快樂,保管你以後還想找我。”
汪友明自覺自己不是那種饑不擇食來者不拒的人,他喜歡處女,認為也隻有剛進圈的新人才乾淨。多年來,他對於如何勸說新人順從自己早已駕輕就熟,遊刃有餘。
唐恬恬猶豫又無助的落下淚來,她不動聲色地從空間裡取出一小包致幻藥粉,小心翼翼地將其撒向窗口。
一陣風吹進來,這些藥粉不偏不倚地朝男人飄去。
唐恬恬自己則假裝害怕的蹲下身子,將頭深深地埋進膝蓋裡哭泣。
這樣做不僅可以降低汪友明的警惕心,還能避免自己吸入那些致幻藥粉。
“哭什麼?”汪友明詫異之後,很快,他的臉上露出了更加興奮的笑容,“放心吧,哥哥會輕一點的……”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腳步卻離唐恬恬越來越近。
唐恬恬埋著頭,心裡默默數著數,她知道,接下來,該輪到她反擊了。
她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如同兩道冷箭一般,直直地射向汪友明的眼睛。
汪友明的瞳孔在這一刻似乎比平時略微放大了一些,眼神沒有焦距,那讓人惡心的覬覦貪婪被掩蓋,看著反而順眼了幾分。
為了不保證錄音的連貫性,唐恬恬刻意放軟了聲音,尾音還帶著一點剛哭過的沙啞,聽起來就像是一隻受驚後尋求安慰的小獸。
“汪哥,你彆生氣了好不好?”唐恬恬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但她的表情卻異常冷漠,與她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其實我想了想,你說得對,圈子裡本來就是這樣……”
“隻是,我還是想知道,李姐她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呀?不然我心裡總是不甘心。”唐恬恬的聲音越發輕柔,甚至還帶著些許委屈,好像真的在做最後的掙紮一樣。
汪友明的眼神空洞,對她的話毫無反應。
唐恬恬見狀,不緊不慢的補充道:“我經紀人昨天還跟我說,要給我爭取《大漠之歌》的角色呢,我才不相信她會背著我把我的門卡給你……”
唐恬恬的聲音略微顫抖著,直視著汪友明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汪哥,請你一定要告訴我真相,我想知道李姐跟你交易的所有內容。”
汪友明這回聽懂了唐恬恬的話,嘴角勾了勾,臉頰抽搐了幾下。
藥效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而唐恬恬那充滿崇拜的眼神,更是像催化劑一樣,讓他完全忘記了自己本應該守口如瓶的原則。
“那是自然。”汪友明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得意,“你那個經紀人對你可真是上心啊,剛簽下你就迫不及待地跟我聯係了,還說第一次要留給我,讓我隨便給你個角色就行。”
唐恬恬才不會信這些鬼話呢,但對方也不會說假話,她繼續引導著汪友明,追問道:“汪哥,你跟我經紀人的關係很好嗎?她為什麼會第一時間聯係你呢?”
“當然是因為在這個圈子裡大家都知道我這個人喜歡那些剛剛踏入演藝圈的新人,而且最好是她們的第一次。”汪友明的目光變得愈發散漫,整個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
“李莉還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說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她會一力承擔,絕對不會讓我受到牽連。畢竟你隻是一個急需用錢的小姑娘,沒有背景也沒有靠山,就算我對你做些什麼過分的事情也鬨不出什麼水花......”
隨著話題的展開,汪友明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他不僅詳細地描述了與原主經紀人之間的交易細節,還得意洋洋地炫耀起自己是如何用同樣的手段去拿捏其他新人的,甚至連一些涉及陰陽合同、偷稅漏稅等敏感話題的事情,他也毫無顧忌地抖落了出來。
唐恬恬卻始終保持著一種割裂的態度,她的眼睛毫無波動的盯著汪友明,偶爾在他停頓的時候,卻感情充沛的附和一句:“哦,原來是這樣啊”,或者恰到好處地送上一句讚揚:“汪哥,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她就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舵手,表麵上看似漫無目的地隨著水流漂浮,但實際上卻在暗中巧妙地操控著船隻的航向,將它引向自己所期望的目標。
月光在汪友明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還在唾沫橫飛地說著,完全不知道離他最近的枕頭下藏著一個手機,正忠實地記錄著他每一句得意忘形的話。
唐恬恬站累了,索性坐在床邊,聽著汪友明的豐功偉績,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她萬萬沒有想到,隻是一個小小的製片人竟然就霍霍了這麼多人。
她默默地按下錄音程序的結束鍵,然後重新開啟了一個新的錄音。
這一次,她的問題轉向了娛樂圈的一些內幕,詢問哪些公司口碑良好,哪些公司卻隱藏著汙垢。
汪友明對她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他口若懸河地講述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見識和人脈。
最後,唐恬恬為了感謝對方給她送了這麼多信息,特意替汪友明編織了一場美夢,讓他沉浸在虛幻的幻想之中。
她看著躺在床上醜態畢露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勇氣能讓自己快樂,真是沒眼看。
她輕輕地“嘖”了一聲,然後迅速關上臥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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