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瀟一愣,抬起手看了看,看到食指上那條被劃破的傷,輕微刺痛。
她有些詫異,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件小事,朱斯年竟然注意到了。
她笑道:“這點小傷,沒事的。”
朱斯年不以為意,伸手從身上掏出個瓷瓶來遞給她:“這是我這幾天抹的藥,正好,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給你抹。”
秦瀟瀟想說她這麼小的口子根本用不著上藥,但看著他一臉的擔憂,她最終收下了,笑著道謝:“謝謝表哥。”
“嗯。”他走在秦瀟瀟和秦夢陽的身邊,輕聲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母親的錯,不怪你,當時花廳這麼多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祖母隻是今晚有些難以接受,但是明天她肯定就不怪你了,祖母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我知道了。”秦瀟瀟對他一笑,“謝謝你安慰,明天我會跟夢陽一起去尋找工匠,儘量把酒壺給複原的。”
朱斯年一聽,心頭一動,道:“我知道一家瓷器老板,他手下有燒瓷器的工匠,也許他會修複酒壺,明日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秦瀟瀟和秦夢陽聞言都很高興,當即答應了下來。
於是,第二天正午,秦瀟瀟和秦夢陽都穿上男裝,跟著朱斯年準備一起出去。
“站住!”
三人剛剛走到角門,身後傳來一道不悅的聲音。
三人同時回頭,隨後便撞上了肖氏不悅的眼神。
“母親?”朱斯年疑惑地看著肖氏,“你有什麼事嗎?”
“你們三個人要去哪裡?”肖氏的眼神在秦瀟瀟和秦夢陽中間轉來轉去。
秦瀟瀟和秦夢陽雖然不明白肖氏為什麼不高興,但秦夢陽還是走上去有禮有節道:“舅母,我和阿姐一起出去尋匠人修補碎掉的瓷瓶。”
“瓷瓶碎掉,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跟著去湊什麼熱鬨?”肖氏對著朱斯年發火,“你不在家裡好好溫習課業準備會試,每天無所事事,是有十分的把握明年能夠高中嗎?”
這話說得朱斯年臉色難看。同時他也明白自己母親為什麼發火,無非是自己又跟秦瀟瀟一起出去。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跟她一起。
於是他解釋道:“母親,我認識一位會修補瓷器的匠人,所以才帶表弟表妹一起去的。”
“哼。”肖氏斜睨著秦夢陽,“尋找匠人而已,何須你親自去一趟?你彆忘了,你是讀書人,從小到大,我們花了多大的心血在你身上,你卻這般辜負我們的良苦用心,將來若是因為這幾日的不務正業而落榜,讓朱家的臉往哪裡放?”
這話委實難聽了些。
秦瀟瀟覺得,肖氏是在指責自己帶壞了朱斯年。
畢竟,不務正業這四個字,一向是彆人套在她頭上的。
“母親,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鬨?”朱斯年臉色越發難看,欲要走上去勸阻肖氏回去。
秦瀟瀟強行擠出笑意客氣道:“二舅母說得對,昨晚的禍事是我闖的,我不應該多手多嘴幫你抬酒壺和托盤,也應當告知外祖母,是有人故意從後麵推我,我才會手滑,摔壞了外祖父留下的遺物。”
肖氏聞言,表情有些發僵,也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