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王庭,秦瀟瀟的信送出去之後,心中便一直想著什麼時候會有回複,因此她顯得心不在焉的。
傍晚,吳吉派人來請清商,說是讓他一起去吃飯。
清商立刻記起了秦瀟瀟說過的請他幫忙打聽王庭侍衛輪換情況和布防情況的事情,他豪不推辭地起了身,準備換上衣物去見吳吉。
隻是讓二人沒想到的是,吳吉讓秦瀟瀟陪著清商一起去。
他們不知道吳吉要搞什麼鬼,但秦瀟瀟心想隻要離開營帳,自己就能借機觀察王庭的布局,得到一些也許有用的信息,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兩人梳洗一番,便跟著突厥婢女往王帳而去。
今晚跟跳舞那晚不太一樣,王帳裡麵隻擺了兩張宴客桌,右手邊坐著蘇豐,左手邊的位置是空著的,吳吉如常坐在他的王位上。
桌上擺著招待貴客的珍貴美酒以及各色美食,這些美食卻是用中原人的杯盤盛著,筷子是玉質的,盤子是汝窯的,小巧玲瓏,很有質感。
清商入座之後,秦瀟瀟站在他身後,吳吉高聲發話:“商王子,本汗聽說你這十幾年一直生活在天啟國的京城,本汗特地命人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從中原弄到的一套汝窯杯盤酒器,飯菜是本汗找京城的廚子做的,美酒也是從京城的雲浦酒樓買來的玉瓊漿,商王子嘗一嘗,飯菜茶酒可符合胃口。”
站在身邊的秦瀟瀟看不見清商的麵容,但是她是有些驚訝的。
吳吉因為曾經向清商用了刑,如今還在花心思討好穩住他以免他惹麻煩呢。
坐在對麵的蘇豐看著清商不為所動,麵露笑意道:“兄長放心,等你回到柔然王庭後,你若是不習慣柔然的生活,弟便請求父汗和可敦照著你在京城生活過的地方布置你的宮殿,務必讓兄長滿意。”
清商抬眸冷睨了麵含笑意的蘇豐一眼,冷嗤一聲。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淡淡道:“不勞費心。”
蘇豐似乎被清商冷淡的態度刺痛了心扉,眼中溢出哀傷的神情,垂眸去抬了一杯酒一飲而儘。
坐在王位上的吳吉見清商不動,又濃又密的眉毛蹙在一起,高聲問:“怎麼,商公子對本汗的招待不滿意?”
聽這語氣便是不高興了。
秦瀟瀟連忙在清商身後悄悄用腳尖碰了碰他的椅子。
清商立刻便反應過來,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笑,對吳吉道:“大汗招待周全,在下並無不滿。”
當下的情況不宜惹惱吳吉。
然而吳吉並沒有因為清商的話而恢複和顏悅色,反而提高了嗓音,冷臉道:“可本汗見商王子一副心情不愉的模樣,想來不是酒菜招待不周,而是其他地方伺候得不好咯。”
此言一出,清商和秦瀟瀟的眼皮都跳了一下,忽然明白了,這頓飯似乎並不是他們來之前想的那樣簡單。
一種不祥的預感莫名襲來,讓秦瀟瀟手心攥了一把汗。
果然,不等清商回答,吳吉的視線便挪向了秦瀟瀟,眸色一深,指著她篤定道:“定然是你這個賤奴沒有伺候好商王子,來人,把這個沒用的東西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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