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沒有完全踏入灘塗,隻是在淺灘附近,怎麼也沒想到就會引來了那些怪物。
如今馬車四周已經被好幾條長尾巴的土龍圍住了,它們瞪著那一對對虎視眈眈的銳利森冷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看,雖然還沒有動作,可單單是這樣,就已經讓人毛骨悚然。
這些土龍的出現,立馬就嚇到了方才還吵得氣勢洶洶的古雨兒害怕地抓住了玉蘭的手,臉色發白著,顫聲問:“怎麼辦啊?”
看到這些隻土龍凶狠地盯著他們看,容素心裡也發毛,且也有點慌神,突然就被圍堵,這顯然就打亂了她原本想好的計劃。
本來想來到灘塗後,先觀察一下地形和了解一下土龍究竟有多少數量和體型,再做下一步打算,現在這些怪物的突然襲擊,完全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
“看來現在我們隻能和它們硬碰硬了。”沈裴清幽聲開口,拔出了一直攜帶在身上的佩劍。
隨著沈裴清拔出了佩劍,石頭也拔出了劍,他們主仆兩人站在了車帷前,一左一右,隨時進入戰鬥狀態的樣子。
看到他們如此,古雲也上前了一步,擋在了容素和古雨兒她們前麵,明明手無寸鐵,卻也義無反顧。
手突然被人抓住,容素轉眼看去,是古雨兒,她臉色發白,顯然是被這個場麵給嚇的,畢竟是他們這群人裡麵年紀最小的,這些個嚇人又凶悍的怪物還那麼多,她被嚇著了也情有可原。
她現在也沒有心力去安撫古雨兒,將目光放到了那些成群結隊,匍匐在淺灘上,對著他們虎視眈眈的土龍。
一條條土龍,方才看灘塗裡麵,看不出來什麼,原來是有緣故的。
那些土龍皮甲的顏色和灘塗水的顏色相近,隻要它們藏在水下,根本找不到它們。
它們身上的皮甲甚至還有點倒刺的感覺,那張嘴巴果然和鎮上的行商所形容的一模一樣,有半尺長,這嘴一張,說不定就能吞下半匹馬。
由於動物對於危險有原生態的本能,在那些土龍靠近的時候,四匹馬早就開始亂來跺地,甚至開始有慌亂的痕跡,一直在小聲嘶吼。
也許是那些土龍自身散發著碾壓馬匹的威勢,馬匹沒到半刻就開始瘋狂騷亂起來。
見狀,沈裴清立馬指揮石頭:“快抓住韁繩!”
石頭得令,連忙單手抓住韁繩,使勁地要牽製住已經發了瘋的馬匹。
就這個時候,不知是發瘋的馬匹跺地麵的時候跺到了潛伏在淺灘上的土龍,還是土龍已經暗戳戳行動咬了馬匹,總之情況極其慌亂之際,馬匹不知怎麼就瘋狂掙脫起來,土龍已經開始朝馬匹撲上去。
“嘶嘶!——”
一陣陣淒慘拖拉出很長的悲鳴聲從馬匹身上傳出。
“不好了!它們動了!”石頭看見了那些條土龍紛紛朝他們馬車湧過來,絲毫沒有因為它們龐大的軀體而有所減緩動作,甚至動作極其靈敏。
眼看著四匹馬匹紛紛都被土龍咬傷,它們張開了血盆大口,那鋒利的牙齒凶狠地咬斷了一匹馬的腿,馬匹瞬間淒厲嘶喊。
一匹馬被咬死了,其他馬匹就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開始瘋狂跺地嘶吼,掙紮著要脫離韁繩的控製。
整個馬車都在搖晃不斷。
“啊!”
“嗚嗚,怎麼辦,我好害怕啊!”
古雨兒緊緊抱住了玉蘭,哭紅了臉。
容素剛要伸手抓住了馬車裡的車輿邊緣,還沒有來得及抓好,馬車產生了激烈的晃動。
“啊!”伴隨著古雨兒的尖叫聲,整個馬車都往一邊傾斜了。
她心裡頭暗叫不好,那些土龍在撞馬車!
連忙朝車帷外看去,沈裴清他們還在和前麵那幾頭土龍激烈戰鬥中,而古雲也不知從哪弄來了一把劍,也幫著沈裴清和石頭,揮著劍驅趕著往這裡靠近的土龍。
外邊淩亂的打鬥一片,耳邊又是古雨兒哭哭啼啼的聲音,容素隻覺得心裡越加焦躁不已,完全冷靜不下來思考。
煩躁之下,她冷肅著聲音,朝古雨兒吼了一聲:“夠了!”
這麼一聲吼叫下,古雨兒愣住了,隻是紅著鼻子和眼睛在抽噎,滿臉的委屈。
玉蘭看見了容素那臉上陰沉的怒氣,還有古雨兒可憐委屈的表情,就柔聲安順著容素:“容大夫,你也彆生氣,雨兒還小,遇見這種事情會害怕得哭了也正常的。”
這邊說完,馬車又是一陣激烈的晃動,嚇得古雨兒又是一聲尖叫。
容素聽著就覺得心煩意燥,放在心裡的不滿也在隱隱而發,她冷聲對著古雨兒道:“既然害怕,當時就不應該任性著要跟著我來灘塗,現在這個樣子,就不值得可憐!”
這話一出,古雨兒聽了,因為害怕而感到委屈就已經很想哭,如今又被容素這般怪責,心裡就越加不好受,難過地看了眼滿臉陰沉的容素,咬著嘴唇落淚。
可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沒有給他們說太多話的機會。
“不好了!馬車的車輪已經被土龍給撞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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