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新生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站在了重要的曆史節點上。共產黨中央豪情萬丈地發出了“超英趕美”的偉大號召,一場轟轟烈烈的“生產大躍進”運動如同熊熊烈火般在全國範圍內迅速蔓延開來。
就在這個充滿激情與夢想的年代,我來到了這個世界。我的父母正值青春年少,他們都隻有24歲,風華正茂。而奶奶呢,是一位年富力強的女性,眼神中透著堅毅與睿智。
他們都是那個火紅年代的親身經曆者,見證了砸鍋變鐵大煉鋼鐵的熱潮。那時候,村莊裡處處彌漫著熾熱的氣息,人們的臉上寫滿了豪情壯誌。
鐵匠鋪裡的爐火日夜不熄,鐵錘敲擊鐵塊的聲音此起彼伏,仿佛在奏響一曲激昂的建設之歌。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口號在風中飛揚,那股浮誇的風氣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人們向前衝。
在那個激情燃燒的歲月裡,我的家人充滿乾勁,他們心中懷揣著對社會主義的堅定信念,為了建設美好的家園而努力拚搏。
他們堅信,隻要聽毛主席的話,跟共產黨走,就一定能夠取得勝利,實現共產主義的偉大理想。
奶奶毫不猶豫地將家裡的鐵鍋鐵鏟都交給了人民公社的大鐵爐,那決絕的身影仿佛在訴說著她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她帶著一家老小來到生產隊的食堂,那裡人頭攢動,熱鬨非凡。
奶奶帶著兩個姑姑在食堂就餐,母親則帶著兩個姐姐在同一個食堂用餐。而我,在1960年大食堂解散之前,一直靠吮吸母乳維持生命。那溫暖的乳汁,如同生命的源泉,滋養著我幼小的身軀。
回首那段曆史,我們仿佛能夠聽到那個時代的激昂號角,看到人們為了實現國家富強而奮鬥的身影。那是一個充滿希望和挑戰的年代,人們用自己的熱情和汗水,譜寫了一曲壯麗的篇章。
大食堂關閉,大鍋飯散夥後,人們在總結經驗教訓時,河口集上有個生產大隊的乾部編了個順口溜:“入社兩三年,沒見一分錢,若不是小雞下幾個蛋,斷了油和鹽。”
這話雖然是大實話,大家心裡也都清楚明白,但在當時,這可是非常嚴重的負麵的右傾思想。
如果此人當年是國家公職人員,肯定會被打成右派。
好在他隻是個大隊乾部,所以就隻是被撤銷了職務。像他這樣沒有思想覺悟的人,也隻能回家當老社員,沒法再做基層乾部了。
在這場建設社會主義的大躍進運動過程中,奶奶不但緊跟潮流,而且還抓住機會,讓兩個姑姑分彆上學讀書識字。
奶奶的心中燃燒著一團火,那是對改變命運的渴望。她飽嘗了不識字被人欺負的苦頭,深知讀書識字的重要性。
在她看來,讀書識字走到那裡都不受人欺負。當時大爺爺家男孩都讀過私塾,認得一些字。
人民公社化之後,識字就能做生產隊長、生產隊會計,做記工員等等。在生產隊做乾部,不受人欺負,還可少做體力活。
東房平二爺爺(甄恩平)家小孩也都念書識字,西頭宜三爺爺(甄恩宜)本人就是記者。
因他在劉鄧大軍進城後回來探親,被其老娘扣在家裡不讓他返城到崗。加上自己又生病,脫離了組織。
後來一直屈居在農村,雖然識一肚子字,但因為脫黨脫崗,沒黨沒團沒地位,隻得在生產隊乾一輩子農活做一輩子農民。但他讓他的孩子們都念書識字。
西頭奉大爺爺(甄恩奉)雖自己認字不多,但他能讓兒子甄成榴讀書,後來做了生產隊長。
友三爺爺(甄恩友)他儘管不認字,但參加共產黨。為黨組織做事,所以他一直鼓動下輩人讀書認字。
在這樣的氛圍下,奶奶認為爸爸甄成湖家有小孩要撫養,並已經二十大幾歲了,無法彌補,現在在難也要讓兩個姑姑念書認字。
然而,當時已經擔任生產隊隊長的二伯父甄成懷卻扣了她們的口糧。
兩個姑姑放學回來,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食堂,卻吃不到飯。
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助,那小小的身影在空蕩蕩的食堂裡顯得格外孤單。隻能靠奶奶還有爸媽她們從自己的口糧中省一點給她們充饑。
奶奶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那倔強的脾氣上來了,拖著二伯父要去公社找上級乾部評評理。
我奶奶是這二伯父的親嬸娘。二伯父他又怕到公社輸了理難看,下不了台。隻好以要求兩個姑姑放學後再到大食堂幫助做些事為條件,同意增加兩份口糧,奶奶才肯罷休。
其實奶奶和我們一家都明白,這二伯父並不是出於公心,而仍然是上輩沿繼下來的“近親嫉妒”和“近親傷害”所致。
可見在那樣的體製和製度下,生產隊長“這個土皇帝”權力之大。
不過我兩個姑姑很聰明好學,一學期讀完了彆人一學年的書。大姑完小畢業後,就是因為能認些字,就嫁給了本公社劉圩大隊抗美援朝回來的軍官李大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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