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光的長河中,那些塵封的往事如同一顆顆璀璨的明珠,雖曆經歲月的磨礪,卻依然散發著獨特的光芒。
母親的眼神中常常流露出一抹複雜的情緒,那是對往昔歲月的感慨與無奈。有一天,她緩緩地對我說起了一段久遠的故事。
“孩子啊,曾經有那麼一段日子,發生了很多讓人難以忘懷的事情。平二爺爺被一群壞人給抓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要是他不說出那些重要的東西藏在那裡,那些壞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實際上呢,那東西確實是平二爺爺悄悄藏在你奶奶家草堆根的。後來被你爸爸發現了,他小心翼翼地把東西轉移到了家後茅房的蘆粟蔟裡。
平二爺爺被捕後,實在是經不起那些殘酷的折磨,無奈之下隻好招供,還帶著壞人到你奶奶家草堆根去拿那重要的東西。
可是一看,東西不見了,他當場就暈倒了。二奶奶心裡清楚得很,要是不把東西拿出來,平二爺爺性命難保。於是便來找你奶奶哭訴,她估計那東西是被你奶奶或者你爸爸給轉移了。
便央求你奶奶道:‘讓成湖把東西拿出來吧,不然那些人肯定會在明天殺了我家甄恩平。’你奶奶做通了你爸爸的工作,你爸爸最終說出了東西藏的地方。
那年你爸爸才十四歲呀。平二爺爺在第二天帶著壞人在茅房的蘆粟蔟裡把東西交給了他們,在那些壞人那邊算是暫時保住了性命。”
母親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等後來情況變了,平二爺爺又想隱瞞這段不光彩的曆史。可那些被抓住的壞人裡麵有人透露了這個過程。
平二爺爺就成了大家眼中不好的人。不過平二爺爺能說會道,認識的人也多。這邊的人也不會隨便欺負人,他就編了壞人在草堆根找到東西的故事,還再央求你爸爸以目擊者的身份作證。
你爸爸按照平二爺爺的說法做了。平二爺爺在這邊又減輕了罪過,解放初期被定為放棄組織脫黨分子。
這樣就成了人民內部的矛盾,而不是敵我矛盾了。當然主要是因為平二爺爺沒有出賣組織裡的同誌,沒有給這邊造成多大損失,再加上他人脈關係比較強。
否則你爸爸作證也沒用。你爸爸的證詞給那些想幫平二爺爺說話的人提供了理由借口或說辭。而你爸爸幫助平二爺爺把東西交給壞人,才是真正救了他的命。
這真可謂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亦無’。現在你知道平二爺爺為什麼對奶奶對爸爸好了吧。
當然,多少年來如果不是平二爺爺幫襯你奶奶爸爸,還不知道要被彆人欺負成什麼樣呢。有平二爺爺這棵大樹遮風擋雨,我們家少遭了多少風雨。你說說看,你爸爸這‘保皇派’的標簽貼得冤嗎?他這偽證做得值嗎?”
我靜靜地聽著母親的講述,心中感慨萬千。原來,我們家還有這樣一段鮮為人知的曆史。那些過往的歲月,仿佛一幅幅古老的畫卷,在我的眼前緩緩展開。
停頓了一會兒,媽媽接著說道:“至於你大爺爺他們家人為什麼在你爺爺早逝後不但不幫襯你奶奶,反而專門欺負你奶奶和我們一家呢?這麼說吧,你大爺爺甄恩茹不仁義,不戀手足情。
而你奶奶也是個不饒人的人。”母親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恨,“這主要是你奶奶這個人太要強,不依不饒,不服輸,她能吃常人不能吃的苦。
你爸爸又遺傳了她的性格。儘管是孤兒寡母過日子,但家境一直比他們家好,他們看不得,也嫉妒。其實就是用多吃苦換來的比彆人好。
我們是弱者,而現在不管是吃飯還是穿衣都比他們家強,人家當然要打壓你,想方設法找你的麻煩,讓你不開心。”
我心中充滿了疑惑,順勢問媽媽:“這尚成遠,原來不是我們家的親老姑爺嗎?怎麼現在又和大爺爺他們家甄成芳結婚變成他們家的老姑爺了呢?”
母親不平且憤恨地說:“這話就彆提了,提起來這甄家人的臉都丟儘了。你這兩個姑姑雖然不是親姐妹,但也是同一個爺爺的兩個親孫女。即:她們都叫甄華瀛為親爺爺。你說親不親。
這尚成遠是河套鎮姓尚的人家從一個特殊的地方抱回來養的。
解放初期因尚家的情況比較特殊,當家的去了一個不好的地方。尚家人就把這尚成遠帶到我們這裡鄉家讀書上學。
可能是因為同為孤兒寡母的原因,你奶奶很快就和尚成遠母親成為姐妹一般的好友。
你姑姑甄成元比尚成遠小二歲。兩家人常走動,一來二去,大人之間關係很好,孩子們也很熟悉。等到成遠十幾歲,你姑姑十三四歲時,為了相互幫助學習,你奶奶乾脆就邀請成遠到家裡吃飯。有時也住在這裡。
青年男女在一起很快就產生了感情。奶奶也同意這門親事。因為尚成遠這個人非常聰明,很有讀書天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在河口集享有很高的聲譽。你老姑當然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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