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一年的秋天,仿佛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緩緩展開。
午後的陽光宛如金色的絲線,輕柔地灑落在廣袤的大地上,給世間萬物都披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的金色紗衣。
田野像是被這溫暖的陽光擁抱著,沉醉其中。微風輕輕拂過,莊稼便輕輕搖曳起來,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低聲訴說著秋日的私語。
那微風如同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撫過我的臉龐,帶來田野間濃鬱的芬芳和泥土那質樸而親切的氣息。
我騎著自行車,在鄉間的小路上前行,車輪在土路上轉動,發出有節奏的嘎吱聲。
我的思緒也隨著這節奏飄蕩著,如同一片輕盈的羽毛,在風中搖曳。路的兩旁,金黃色的稻田一望無際,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
沉甸甸的稻穗低垂著,仿佛在向大地訴說著豐收的喜悅。遠處,青山連綿起伏,與藍天白雲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卷。
當我到達公社大院時,一種熱鬨而又忙碌的氛圍撲麵而來。
人們來來往往,臉上洋溢著笑容,仿佛在為生活的美好而忙碌著。
突然,有人告訴我,縣政府招待所有一個女同誌找我,還特彆叮囑我回來後務必給她打電話。
我站在原地,心中不禁泛起疑惑的漣漪。
在縣政府招待所我並沒有熟悉的人啊,難道是找錯了?
我的腦海裡像過電影一樣,快速地回憶著在縣裡認識的同學、同事和朋友,可他們之中並沒有在招待所工作的人。
儘管如此,出於禮貌,我還是走向了電話亭。
電話亭裡有些悶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陳舊氣息。
我拿起聽筒,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按照提供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個熱情的聲音,那聲音就像一把火,瞬間打破了我心中的疑惑:
“甄大哥,我是郝香啊!
我一下被愣住了,一時間不知所措。沒有吱聲。
她繼續熱情地說:“怎麼這麼健忘,上次在縣裡開會時,我不是向你介紹過自己嗎?你是真的忘了嗎?真是貴人多忘事呀。”
聽到她這麼說,我恍然大悟,原來是她。
可我的心裡卻又湧起一種莫名的不安。
我趕忙說道:“噢,原來是你,請問有何指教?”
我的聲音在電話亭裡回蕩,帶著一絲謹慎。
“談不上指教,今晚縣影劇院裡放電影,片名叫《第二次握手》,我想請你來看場電影。”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我仿佛能看到她在電話那頭眼睛裡閃爍著的光芒。
我握著聽筒的手緊了緊,猶豫了一下,說道:“請你等一下,我看是否有時間
如果晚上開會或者有其他事情,我可能就去不了了。不管怎麼說,都要謝謝你的邀請。”
我心裡清楚,她是一個比我小四歲的小姑娘。
她約我去看電影,而且我們之間並不是很熟悉,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讓她難堪,但我也知道自己不能輕易答應。
我的內心就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應該去,這隻是一場電影,沒什麼大不了的;另一個卻堅決反對,提醒我要堅守自己對未婚妻的忠誠。
我放下電話,站在電話亭裡,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我身上,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我的心情如同這悶熱的電話亭一般,充滿了矛盾和糾結。
我開始在心裡權衡利弊。她的邀請看似簡單,卻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打破了我原本平靜的心湖。
我知道,在這個社會裡,人們的想法很複雜,尤其是像我這樣剛剛成為國家乾部的人。
而我,有自己深愛的未婚妻,雖然我們還沒有結婚,但我對她的感情是堅定的。我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或者禮貌就違背自己的內心。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我再次拿起電話,深吸一口氣,說道:“對不起,郝小姐,我剛放下電話,我的未婚妻就來了,她要約我回河口老家有事,實在對不起。”
我的聲音有些低沉,但卻很堅定。“我知道你有未婚妻,你不是還沒有結婚嗎?為什麼不能說縣裡有會議或者其他事情呢?”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那不滿就像一根刺,紮得我有些難受。
“實在對不起,請問你怎麼對我的情況這麼熟悉呢?”我好奇地問道,心中的疑惑更甚。
“彆廢話,你到底能不能來看電影?”她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就像一隻被激怒的小貓。
“對不起,實在不能從命。”我無奈地回答道。
“啪”的一聲,對方掛斷了電話,那聲音在電話亭裡格外刺耳
我如釋重負地放下聽筒,走出電話亭。但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決定會在幾年後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和苦惱。
其實,到河汊任農經會計,成為國家乾部以後,由於我沒有在上班之前和未婚妻劉常英登記結婚,確實給自己引來了不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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