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縣級醫院,本應是守護生命的港灣,然而此刻卻讓我感到無比的失望和焦慮。
這裡竟然查不出孩子的病因,也說不出病源,看了半天也無法確診。
他們依舊采用外敷和消炎的保守治療方法,並說先觀察半天再說。
我看著醫生那不緊不慢的樣子,心中的焦急如火焰般燃燒。再望著女兒那一直繞著人轉的期待的眸子,那眼神仿佛是在向我求救,我的心裡十分焦急憂慮。
但我還是強壓著火氣對醫生說:“能不能先想辦法把孩子腹脹的問題解決一下,讓孩子舒服些,以後再消炎什麼的?”
醫生卻不耐煩地回答:“你這是廢話,能解決腹脹,孩子就沒事了。你不懂就彆在這裡亂咋呼!”
我無奈地閉上了嘴,心中滿是委屈和無奈。看著醫生在孩子的肚子上敷上了藥膏,我的心裡想,隻要能讓女兒快點消除病痛,就算被醫生罵一頓也沒關係。
在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無助,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醫生身上,哪怕他們的態度並不友好。
對於我們來說,救孩子是天大的事,但對於醫生來說,可能隻是見怪不怪了。
我看著周圍的病人和醫生,心中湧起一股悲涼。醫院的走廊裡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壓抑。
燈光昏暗,仿佛也在訴說著無奈。
人們來來往往,臉上帶著不同的表情,有焦慮,有痛苦,有無奈。
而我,卻在這其中,感到了深深的孤獨和無助。
可到了中午,孩子的病情仍不見好轉,我開始有些著急了,便找到醫生,懇切地問他,能否有更好的辦法,讓孩子早點解脫痛苦。
女兒已經快兩天沒有拉大便了,肚子脹得很難受。如果沒有好辦法,我們就準備申請轉院到省城兒童醫院。
醫生卻冷漠地回答:“這孩子的病就算到了省城也沒有特效的辦法。”我對醫藥方麵一竅不通,尤其是對於嬰兒的病症更是知之甚少。
聽了醫生的話,我信以為真,認為縣級醫院都沒有辦法,那應該就沒有什麼大事。我心中的希望就像一盞快要熄滅的燈,變得越來越暗淡。
我的心情如同被烏雲籠罩的天空,沉重而壓抑。
到了傍晚,父親和成良叔還是把修先生請來了。
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仿佛修先生就是女兒的救命恩人。
他們都很迷信修先生的醫術,認為他一定有良藥能治好孩子的病。
夕陽的餘暉灑在醫院的走廊上,給人一種溫暖而又淒涼的感覺。
修先生的身影在這餘暉中顯得有些神秘。再次見到修先生,我雖然對他非常反感,但為了孩子能儘快擺脫痛苦,還是十分
誠懇地乞求他:“修先生,你再看看我女兒吧,看樣子縣醫院的醫生也不太識得這種病。
你要是能治好我孩子的病,我甄皓絕對不會虧待你。
你現在說要多少錢,我將來都會給你,現在除了用藥的錢,你說個價,我現在就先給你多少。”
我當時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確實有些激動,但也是真心的。
我確實會說到做到,我隻希望他能救救我的女兒。
修先生見我這樣一說,馬上就去看孩子,然後開了一劑藥,讓我們喂孩子吃下去。
可憐的孩子好像懂事的大人一樣,大口大口地把苦藥一勺一勺咽到肚裡。
我和常英看了都心疼得掉下了眼淚,心裡強烈地希望這藥能立馬見效,讓孩子的病快點好起來。
心想,隻要能把病治好,看病過程中受點罪也沒關係。可是,孩子咽下去的藥沒一會兒又從嘴裡泛了出來,而且孩子連大聲哭喊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兩隻眸子也倒翻了白仁。
我們立即請來醫生,醫生問這藥是從哪裡來的,我們隻好如實相告。
醫生生氣地說:“我們縣醫院目前沒有什麼好辦法能馬上讓你的孩子好起來。
孩子才三個多月,這麼小的孩子,又不能灌腸,隻能慢慢來,你們急有什麼用?”修先生見此情況,乾脆撒手不管,不告而辭了。
我當時來不及跟他生氣,心裡隻想著要趕緊救我的孩子。我的內心充滿了絕望,就像掉進了無儘的黑暗深淵。
那黑暗仿佛要將我吞噬,讓我感到無比的恐懼和無助。
晚上,我和父親到縣幼兒保健站,準備找救護車連夜送孩子去省城兒童醫院。
保健站裡燈光昏暗,透著一股壓抑的氣息。那燈光就像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搖曳著,仿佛隨時都可能熄滅。
我找了我的中學老師,也找了我同學的父親,但都沒有能請到他們幫忙出車。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擔憂:“這孩子太小了。”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猶豫和害怕,怕路上出事,我們再三表態,就算出現不測也不會找他們的麻煩,我們可以寫保證書,但人家仍然不放心。一直到了半夜,父親傷心地說:“難道是天要絕我這孫女嗎?”那聲音裡充滿了無助和絕望,在寂靜的夜裡回蕩,讓我的心更加沉重。夜,如同一張巨大的黑幕,籠罩著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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