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後期漫長而痛苦的審查日子裡,時光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黑暗迷霧緊緊包裹著,讓人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每一個日子都像是陷入了無儘的深淵,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難以忍受的煎熬。那沉悶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四周的牆壁似乎都在向我擠壓過來,狹小的空間裡彌漫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壓抑感。
那個姓曹的小白臉,時常如惡魔般出現在我的麵前。他那冷峻的麵容,仿佛被一層冰霜覆蓋,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凶狠,仿佛隨時都能噴出怒火,將我燃燒殆儘。
他那高挑的身材,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卻顯得格外具有壓迫感。
每次他出現,那腳步聲就像是沉重的鼓點,一下一下地敲在我的心上,讓我的心緊緊揪起。
他經常將鞋子高高舉起,那鞋底仿佛是一把即將落下的利刃,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每當看到那鞋底,我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被打的恐懼,身體也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粗暴地抓著我的頭發,作勢要打我,嘴裡還吐出不堪入耳的臟話。
每一次他這樣對待我,我的心中都湧起無儘的憤怒和屈辱。那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在我的心中肆虐,讓我恨不得立刻反抗;
那屈辱則像沉重的枷鎖,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讓我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尊嚴。
我一次又一次地提出強烈抗議“你們這般侮辱我、折磨我,這分明是違規違法的行為!
我絕不相信哪一級黨組織會允許你們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辦案!我眼下確實拿你們沒辦法,但我僅僅要求你們實事求是地對待我,而不是采取這種暴力手段。
你們如今的做派與那些曆史上的酷吏有何區彆?在我看來,你們簡直就像綁匪!黨的組織絕對不會容許你們這樣胡作非為。你們敢全程錄音錄像嗎?你們敢將你們的所作所為置於陽光之下嗎?你們這種行徑,完全背離了黨的原則和宗旨,是對正義的褻瀆,對法律的踐踏。
你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肆意妄為,將無辜的人推向深淵。這不僅傷害了我個人,更是對整個法治社會的嚴重破壞。我堅信,真相終會大白,正義必將得到伸張,你們的惡行遲早會受到應有的懲處。”
曹卻惡狠狠地回應“你要搞清楚,我們現在是審查人員,你是被審查人員。我們即使有問題也輪不到你評頭論足,指手畫腳。
我就這樣對付你,你有什麼招,等把你送進大牢,我們怎麼做都是對的。因為我整的是腐敗分子,打的是壞人!對你來說實事求是就是不認賬,你想想看哪有這麼多人要害你呢?這麼多人都不實事求是,就是你一個人實事求是。”
如果我再多說幾句,他就要動手抓我的頭或抽我的臉。我的心在顫抖,恐懼和無奈在心中交織。
我仿佛置身於一個黑暗的旋渦,怎麼也掙脫不出來。此時,狹小的房間裡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牆壁上的斑駁痕跡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也在訴說著我的無奈和痛苦。
那破舊的床鋪散發著一股陳舊的氣息,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窗外,天空依舊陰沉,那厚重的雲層仿佛永遠也不會散去,就像我的未來一般充滿了不確定性。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小鳥,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逃脫這命運的枷鎖。
在這壓抑的氛圍中,宋和穀則采取威脅的手段對我施加壓力。宋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冷酷,仿佛一把冰冷的劍,直刺我的心靈。
他多次威脅我“你不承認我們可以將你家屬找來,因為很多人送東西和現金都送給你家屬的。如果你不主動承認,就扯到你愛人身上了。”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寒風,吹得我心裡直發顫。對於手機費和手機,還有辦公用品,他們都逼迫我以非法所得的名義簽字。我的內心充滿了抗拒,這些明明不是非法所得,他們卻要強行給我定罪。
穀說“非法所得將錢退了就算了,也不會法辦你。”我說“這些錢沒有經我手,如送給施行的手機4800元,是縣勞動局用獎金買的。商務通1300元,手機費兩筆3000和4000元,這些錢從來未經我手,都是辦公室或駕駛員替我去買或交給移動公司的,你現在叫我承認,不是明顯地不尊重事實嗎?”
穀問“為什麼前一階段你說所有你分管單位都與你有經濟關係?”
我說“我說的經濟關係是正當的經濟關係,而你們現在都說成不正當的經濟關係,都說我是受賄行為,我當然不能簽字,你們總應該實事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