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歲月的長河中,那看似平常的日子裡,卻往往隱藏著洶湧的暗流。青山縣,這個原本寧靜的地方,一場令人震驚的風波正悄然掀起。
青山公司第三次1樓盤開盤前後,住建局拆遷辦主任受賄案如一顆重磅炸彈轟然炸開,眾多在大青山開發的房地產公司老板被卷入這團亂麻之中。住建局的質檢站長貝元仁也深陷其中。
自我擔任大青山房地產開發公司總經理以來,過往在體製內的那些令人痛心且刻骨銘心的教訓,如同一座座警示的燈塔,時刻提醒著我。在與業務單位打交道時,我始終堅守著自己的原則底線。
我堅決不親自去送人情禮,更不會涉足變相賄賂之事。在具體業務交往上,我總是安排工程部的工程師去處理相關事務。在我看來,誰的問題就由誰去找對應的單位或領導,這樣更為合適。財務收支方麵由老板的表妹曹把關,如此一來,老板便能隨時掌握公司財務動態,便於直接把控和指揮。
然而,命運卻像是一個愛捉弄人的頑童,給我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玩笑。質檢站長貝元仁在接受審查時,信口胡謅,聲稱我甄皓曾代表房產公司去他家送給他八萬元好處費。時間、地點、場景、款項金額一應俱全,言之鑿鑿。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震驚與憤怒。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航行的孤舟,突然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打得措手不及。人生命運為何如此無常?早年在體製內,因蒙冤受賄身陷囹圄數年,如今又被誣陷行賄接受調查。這命運對我為何如此不公?
當紀委調查組來找我核實情況時,我滿心詫異與憤怒。我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們,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更不知他的家在何處,談何送禮!
隨即,我趕忙詢問財務是否有這筆支出。財務會計曹仔細查賬後的回答讓我更加疑惑。曹說公司財務上支出的不是八萬元,而是十二萬元,並且這筆錢是以質量保證金支出的。
據會計曹反映,貝元仁身為質檢站站長,收了錢卻連張票據都沒給。公司會計在賬務處理時隻好自行備注為給住建局質檢站質量保證金十二萬元,再由工程師和現金會計簽字證明後才入賬支出。當時拿錢時是公司工程師楚帶著貝元仁來公司將現金十二萬打包拿走的。而貝元仁根本沒有將這筆錢交給質檢站,就這樣,這筆錢不明不白地被貝元仁據為己有。
我被留置在辦案點,那是一個狹小逼仄的房間。昏黃的燈光在頭頂搖晃,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四周的牆壁散發著一股潮濕的氣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獨自坐在那裡,心中仿佛有一團亂麻。委屈、憤怒、無奈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如洶湧的潮水般將我淹沒。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事情又一次降臨到我的頭上。我在腦海中不停地思索,過往的種種經曆如幻燈片般在眼前閃過。我一直兢兢業業地工作,努力遵循著自己的原則,可如今卻又一次陷入這般被動境地。
我感覺自己被命運捉弄,同時又覺得自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有力無處使。這個房間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牢籠,將我與外界隔絕開來。我望著那緊閉的房門,心中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和對真相的期盼。
在這煎熬的時刻,更讓我心寒的是老板榮正青的態度。他作為真正的老板,不但沒有想辦法出麵去查明事實真相,還我和公司一個清白,讓辦案組儘早放我出去,使公司步入正常運行軌道,反而急於找他家在外地、幫他人從事房地產開發的親戚史懷新來頂替我的崗位和工作。對我采取了放棄的態度,仿佛我是一個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
我的心仿佛墜入了冰窖,失望和憤怒如潮水般將我淹沒。我為了我們的友情,為了真心幫助他,也為了感謝他對我的信任,義無反顧地來到他的公司,為公司的正常運行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為公司的發展日夜操勞。那些曾經廢寢忘食奮鬥的日子,那些共同克服困難的回憶,此刻都成了刺痛我心的利刃。我覺得自己被無情地拋棄和背叛了,這種痛苦如影隨形,深深地刻在我的心底。
我不斷地思考這背後的緣由,心中的疑惑像烏雲一樣越來越濃。我漸漸明白,貝元仁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故意說出我這個與他並不熟悉的人,妄圖用我來證明他的“清白”。實際上他私吞了我們公司十二萬元的質保金,而他卻隻交代了八萬元,還把他到公司來拿錢的事實歪曲成是我去他家給他送錢。
他知道我肯定會實事求是地講明一切,他也可就此證明他是胡說亂噴的,辦案人員就會放他一馬。連八萬元都不會定他受賄,從而既貪汙這十二萬元錢不入賬,又證明他是清白的。所謂的八萬元是被逼胡說的,因為在我這裡得不到對應的證明。用我的事實來掩蓋他貪汙的行徑。
他以為自己聰明絕頂,卻沒想到會被辦案人員慧眼戳穿。聰明反被聰明誤,機關算儘,反誤了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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