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曦灼恍然笑道：“原來你們是利益相交。”
孔嬤嬤道：“當然，徐氏出嫁那麼多年，連個正經誥命都沒混上，就知道打‘勇毅侯獨女’的旗號招搖撞騙忽悠人，本人清高得要死，若沒有實實在在的利用價值，她怎麼可能瞧得上奴婢？”
趙曦灼冷笑：“利聚而來，也當因利儘而散，看來你和她的關係也挺塑料的。”
她頓了頓：“說起這勇毅侯獨女，也是挺搞笑的。”
孔嬤嬤附和說：“可不是嘛，在這個時代，獨女最容易被人吃絕戶，多少大戶人家的媳婦，就算生不出來，也會想辦法從旁支中過繼一個兒子來，不然偌大的家業沒人繼承，隻會被那些親戚們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我也實在想不通，她這個所謂的勇毅侯獨女有什麼好神氣的？”
趙曦灼說：“所以才說她是聰明麵孔笨肚腸。”
林黛玉就是林家獨女，結果被賈家吃絕戶。
薛寶釵是商女，論社會地位遠不及林黛玉，可她卻羨慕寶姐姐有哥哥，哪怕哥哥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玩意，在外人眼中也是依靠。
知否就這德行，亂把封建當成寶，大肆宣揚，搞得有多牛逼似的。
孔嬤嬤得意一笑：“她要是不蠢，奴婢怎麼能利用她搜刮好處呢？相交幾十年，奴婢這邊好東西倒是得了不少。”
趙曦灼淡淡笑道：“這次去盛家，你就可勁兒撈吧，她勇毅侯獨女的嫁妝厚的很，隻要把朕吩咐的事情做好就行。”
孔嬤嬤忙點頭：“陛下放心，奴婢一定會辦好了。”
趙曦灼聲音冷得像一塊冰：“盛家不是最強調嫡庶尊卑嗎？你去之後，就得好好教一教盛長柏，做妾要有做妾的樣子，什麼勾欄樣式、風騷狐媚的，都得給朕好好學上。”
知否這些大婆們不是最討厭勾欄樣式、輕浮狐媚的小妾嗎？
巧了，她現在作為妻主，也喜歡這調調。
就讓盛長柏等人都去學，進宮之後，像狗一樣討好她。
一想到那個畫麵，趙曦灼臉上的笑容都快兜不住了。
孔嬤嬤道：“明白！奴婢會好好教的。”
趙曦灼輕輕嗯了一聲：“朕與盛家命裡犯衝，卻處於某些原因，不好下旨抄家滅族，所以也隻能在盛家最重視的嫡子盛長柏身上做文章了，你且好生教導的，事情辦得好，朕賞你一個富貴安逸的晚年，要是辦不好，會有什麼下場，你也是知道的。”
孔嬤嬤老臉一緊，忙說：“是，奴婢一定不會辜負女皇陛下的厚望。”
“嗯！”
趙曦灼揮了揮手：“去吧。”
“奴婢告退！”
盛家等了兩天，總算是將孔嬤嬤給等來了。
孔嬤嬤是圓圓的臉蛋，白淨的麵孔，寬寬的體態。
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她這種是屬於很有福氣、很有福相的人。
孔嬤嬤與盛老太太一番寒暄後，就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盛紘和王若弗在一旁陪著說笑。
盛長柏則立在兩人身後，耷拉著腦袋，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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