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抓來,囚禁在地牢中,也不著急殺死,慢慢折磨以解心頭之恨。
隻是當日明明收走了七皇子身上所有的儲物戒,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聯係上陳泅。
隻是,這些話自然不能說就是了。正當陳家老祖麵色難看且煞白的聲音發顫,準備編個理由時。
“陳泅!”
一道怒喝聲,突然響徹山頭!
隻見陳家子弟此時在磅礴威壓下趴在地麵上根本無法動彈,就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隻有一個身穿劍袍的少年神情痛苦艱難的頂著威壓從地麵上站起來。
雙腿都在威壓下發出咯吱吱的響聲。
儼然已經在碎裂邊緣。
而這道怒吼聲便是從這個少年口中傳來,此時這個男人正手持長劍站在廣場中央,麵色猙獰的手持長劍直指陳泅怒吼道:“一人做事一人當!”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陳平德是也!”
“你這弟子也是我抓來的,既然你來了,那我也認了,我這條命給你就是了,但是我身邊這些人都是無辜之人,你放他們離開,這事我一人全擔了!”
“直說了——”
“我就是看你不爽,明明我也是天驕,憑什麼風頭都被你出了,整個天地間好像就隻有陳泅你一個天驕了一樣,明明我們已經比普通人強出無數倍了,為什麼還要做你陪襯?”
“我不服!”
話音落下。
懸浮在半空中的陳氏老祖麵色複雜的望向下方那自家家族最傑出的弟子,嘶啞道:“陳泅,畢竟你弟子現在還活著,就以我陳氏這天驕的命,來給你賠罪,如何?”
寒風凜冽。
黃昏下。
陳氏那天驕獨自一人站立在廣場中央,滿眼死誌麵部猙獰的抬頭望向頭頂陳泅,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
單手負立在高空中的陳泅,俯瞰著下方這少年,麵色平靜的沉默著沒有講話。
他能看得出來,這個少年是真的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並且很享受這一刻,他大概能猜到這個少年子腦海裡給自己上演了一種什麼樣的劇本。
來自長輩的肯定和惋惜,來自同輩的震驚和無奈。
種種情緒下。
讓這個少年哪怕是在赴死,但此時心裡卻已經比洞房都要爽萬倍。
典型的劇本型表現性人格,而這種人格也最容易在風頭被彆人蓋過去之後,記恨彆人。
隻是陳泅突然輕笑了起來,望向下方那滿臉視死如歸的樣子,輕聲道:“我這是第一次為彆人出頭,多少也得給我點麵子不是,就死一個人的話,傳出去多沒麵子的。”
下一刻——
“嘭。”
廣場上近百個被磅礴威壓壓在地麵上第一個陳氏子弟,突然整個身體炸了開來,在空中炸成血霧。
修為境界差太大了。
他甚至都不用動手。
僅僅是對某個人的威壓加強一點,這個人就會化作血霧、神魂寂滅,連去陰間的機會都沒有。
緊接著。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這血霧接二連三在廣場上炸了開來,看起來格外鮮豔和刺眼,濃鬱的鮮血鋪滿了整個廣場!“不!”
在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化作血霧之後,站在原地的那個少年突然神情崩潰目眥欲裂怒吼道:“爹!!”
隨後猛地抬頭望向陳泅滿眼怒火。
“你個不分青紅皂白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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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畜生何異?!”
陳泅單手背負在身後,俯瞰著下方遍地血霧抬頭望向麵前的陳氏老祖,眼中隱隱閃過一絲憤怒,輕笑道:“其實我挺生氣的,我這人很愛麵子,要是我弟子被你們這種螻蟻所擄走囚禁起來,這個消息傳出去,我真的會感覺很丟人的。”
“我陳泅的麵子,你們都敢落?”
“怎麼敢的?”
下一刻——
他徹底失去了玩弄的心情。
十四品煉虛領域「無限靈氣」、十四品煉虛領域「三千雷動」,猛地湧出來,狂風暴雨眨眼而止,濃鬱的黑雲瞬間籠罩整個山頭。
“轟!!!”
響徹天地的雷聲猛地響起,正值黃昏,天色偏暗,哪怕數百裡外的人,都清晰看見無數道雷電攜帶著恐怖的修為將麵前這個山頭籠罩了進去。
一時間。
無數附近數百裡的人都麵色驚恐的朝遠處激射而逃,這一幕,讓他們想起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百息後。
整個天地間安靜了下來。
“.”
陳泅也麵色平靜的負立在半空中,他的修為在一品大陸沒有辦法完全發揮出來,僅僅發揮了不到七成實力,而此時整個陳氏自然早已經全都灰飛煙滅。
整個山頭包含附近平原全都化作灰飛煙滅,隻有一個巨坑停留在原地。
真的是。
他內心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什麼時候化神初期都敢這麼跳了,真的是.他化神初期的時候,為人可是很低調的好不好。
這些人難道就不能學學他嗎,修為低的時候就不要太張揚,低調一點。
隨後他才偏頭望向七皇子,歎氣道:“出門在外儘量少自稱是我弟子,你要是贏了還好,你要是輸了怎麼辦?那不是丟我人嗎?”
“我一路走來,可是沒輸一次的。”
“我沒輸過。”
七皇子深吸了一口氣,視線從地麵上那個巨坑收了回來,直視陳泅麵色堅韌道:“師父你以前說過,當年大夏那個名為劍一的劍修,就是不使用任何護體靈氣,自信自己一劍能斬一切,才成為了最強劍修!”
“我聽了。”
“我也從不使用任何護體靈氣。”
“我從不會輸,也不可能輸,對我來說隻有贏和死這兩個選擇,沒有第三個!”
“.”
陳泅語氣有些幽幽道:“那這次呢?”
“這次是例外。”七皇子有些底氣不足道:“他們化神修為的老祖親自出手要活捉我。”
“算了。”
陳泅搖了搖頭沒多講:“怎麼說,跟我一起去浩瀚大陸,還是你想繼續留在這裡?”
“繼續留在這裡。”
七皇子麵色堅韌的一字一句道:“師父,我知道跟在你身邊會很安全,但那不是我要走的路,我想成為你身邊的一大助力,而不是像個跟屁蟲一樣。”
“我想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
“直至追上師父你!”
“你不可能追上我的,多給你一千年、一萬年、乃至十萬年都不可能。”
“師父,我僅用了一年就從大夏國裡出來了,我相信奇跡,正如相信師父你一樣。”
“嗯這倒是。”
陳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真是,他當時可是謀劃了千年才從大夏國囚籠裡逃出來的,他是真沒想到這七皇子也能出來,不免有些好奇:“說說你是怎麼出來的。”
“昔日那個劍一劍修,不比你強?他都無法以劍修之身擊敗那劍修傀儡,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劍修傀儡,本就克製劍修。
他也是轉了法修後,才得以離開大夏國的。
“因為奇跡。”
七皇子語氣中滿是自得和驕傲:“我以金丹巔峰修為挑戰了九次,敗了八次,就在第九次也即將以失敗落幕時,有一天道異象突然顯現,那劍修傀儡突然不設防的僵在原地一動不動,而我便抓住了這個空蕩,一舉全力將其擊敗,從而得以逃出大夏國。”
“.這也和你沒關係啊,如果不是那天道異象,你現在還在大夏國裡呆著的呢,你驕傲了個什麼勁兒?”
“師父,你忘記你以前和我說過的一句話了嗎,那時你還是國師,你說這人的一生九成九的努力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隻有那不到一成的努力,在得到了運氣眷顧後,才迎來了奇跡。”
“但——”
“正是這不到一成的努力,讓你在被運氣所眷顧時,才能製造出奇跡。”
“在一年內我修煉至金丹巔峰,何人敢說我不努力。”
“連續挑戰劍修傀儡九次,何人敢說我心不堅定。”
“正是這種種條件下,才等到了這次天地異象,讓我這不到一成的努力有了用武之地,不然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出來,其他人還都在大夏國,這難道不可以自傲嗎,師父。”
“整個大夏國,隻出來了兩個人,第一個人就是師父你,第二個人就是我。當年師父你離去時,你說過隻要我能從大夏國出來你就正式收我做弟子,現在,我做到了了!”
“.”
陳泅有些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可以,你先自傲著。”
隨後才開始在天道戒指裡摸索了起來,數息後,終於在天道戒指中找到了一個壓箱底的存在,從懷裡掏出來後,才輕聲道。
“你既然想留在這裡,我也不多攔著,隻是你這次可以聯係到我,下次能不能聯係到我就不好說,我也不可能一直關注你。”
“一切得你自己去闖。”
“我頂多幫你留句話。”
下一刻——
一則天道詔書,在整個玄天大陸上空響起!-「天道詔書」:我叫陳泅,年輕一輩的摩擦很正常,就算死了也無人能說個什麼,但儘量不要打輸了之後就回家叫家長,真要叫家長的話,我也不介意和各位參加個家長會什麼的。
我弟子死在哪個州,哪個州全體陪葬。
——陳泅。-這是他很早前抽獎獲得的可以發布一次玄天詔書的機會,以令牌的形式被儲存起來,隻不過一直沒機會用,直至離開玄天大陸都沒用到。
剛好這次用了。
在彆的大陸也無法用。
好久沒回玄天大陸了,彆說,還有點懷念。
“這回沒問題了。”
陳泅笑著望向滿眼震撼的七皇子:“但儘量彆死,畢竟玄天大陸上我還是有些老熟人的,到時候總不能你死哪,真滅哪州,說到不做到的話,也怪不好意思的。”
“非要死的話,往上九州那一塊死,上九州那裡我沒熟人,你隨便死。”
“那炷香還有沒有,有的話給我點。”
“這”
七皇子滿眼震撼且難以置信的聽著耳邊的天道詔書,天道詔書在他心裡一直是很神聖的存在,隻有絕世天驕,在某個領域成為第一人,或者達成極高的成就,才能觸發天道詔書。
但為什麼在師父手裡天道詔書甚至已經淪為了傳話的工具?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心愛且神聖不可侵犯的女人,在彆人手裡僅僅隻是一樣。
充斥著極強的反差。
這種反差讓他隱隱感覺有些絕望,他距離師父的距離好像差了不僅僅隻是十萬八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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