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梵跟著孫婆婆走進古墓,一路上心情複雜。
他不知道孫婆婆要如何為他討回公道,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在何方。
進入古墓後,孫婆婆直接帶著葉梵找到了小龍女。
小龍女靜靜地坐在寒玉床上,宛如仙子一般美麗動人。
她見孫婆婆帶著葉梵進來,先是一怔,隨即提醒道:““婆婆,你難道忘了師父所說的規矩?”
她們門中規矩,任何外人都不能踏入古墓半步,男子進來更是犯了大忌。
上次楊過之所以能進來,是因為他年幼,又遍體傷痕,孫婆婆見到,心下不忍,是以破例將他帶回古墓相救。
而孫婆婆之所以離開,就是因為小龍女堅持門規,不肯接受楊過住在古墓。
此時又聽到小龍女說門規,孫婆婆立即就火了,“規矩說到底是死人定下的!我們活人豈能如此枉顧人情。我知道你不會照顧自己,便囑托這孩子來替我照顧你一日三餐。你呢?怎麼回報他的?
今天要不是我心血來潮,回來看看你過得可算如意,這孩子今天非被人打死不可。”
小龍女聽完後,緩緩起身,走到葉梵身邊,抓起他的左手,摸他脈搏。
葉梵還是第一次與小龍女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手臂與她手掌一碰到,但覺她手掌寒冷異常,不由得機伶伶打個冷戰,心道:“她身體這麼冷,不會出問題嗎?”
片刻後,小龍女鬆開葉梵的手臂,淡淡說道:“隻是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
孫婆婆冷笑道:“你沒看出他被人廢掉丹田嗎?”
小龍女一驚,又重新抓起葉梵的手臂,探出一絲內力向他丹田湧去。
葉梵隻覺一股冰冷的氣流順著手臂經脈,湧入到小腹位置,還沒等他感受仔細,這股氣流又順著手臂回到主人體內。
小龍女握住葉梵的手臂,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冷冷問道:“誰乾的?”
她雖然不諳世事,也知道丹田被廢意味著什麼。
葉梵此時也看開了,不想小龍女為了他再去與全真教衝突,便抿著嘴不說。
小龍女眉頭緊蹙道:“我讓你說!”
她的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其中還隱隱蘊含著一絲怒意。
她從小就受到師傅和孫婆婆的養育,在這十八年裡,一直與兩個年邁的婆婆相依為伴。
儘管她們對她非常好,但她的師傅要求她修煉《玉女心經》,並從幼年起就讓她摒棄喜怒哀樂等情感,隻要看到她哭泣或微笑,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孫婆婆雖然心地善良,但也不敢妨礙她的修行,因此養成了她冷酷孤僻的性格。
然而,在最近這段時間裡,葉梵的言行舉止與那兩位婆婆完全不同,而且對她關懷備至、體貼入微,使得小龍女那顆原本如平靜湖水般的內心,頻繁地泛起層層漣漪。
她常常與他交談甚歡,甚至忘記了時間。
此刻,當她看到葉梵的丹田被廢掉時,又怎能做到無動於衷呢?
葉梵感受到她說話時雖然輕聲細語,但語氣中卻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威嚴,讓人難以違背。
於是,他不由自主地開口說道:
“是趙誌敬,他扣留了給我們送東西的人,還問我為什麼在這,我騙他說加入了古墓派,他說我是叛徒,便出手廢了我的丹田。”
小龍女聞言,呆愣一會,才緩緩開口道:“好,從今天起你便是古墓派的弟子了,他既然廢了你的丹田,我現在就去廢了他的丹田。”
說完,也不等葉梵反應,提身一縱,已然飄到三丈之外。
葉梵想喊住她,卻被孫婆婆一把拉住,“你在此等著,我去給姑娘掠陣。”
說罷,鬆開葉梵,快速向小龍女追去。
葉梵焦急地看著小龍女和孫婆婆遠去的方向,心中充滿了擔憂。
他知道小龍女的武功很高,但趙誌敬畢竟是全真教派的人,丘處機等人又豈能任由她傷人,萬一發生什麼意外,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而另一邊,小龍女幾個起落,已奔近道觀之前。
此時已然是天黑,她躍上牆頭,正要往院子中縱落,忽然黑暗中鐘聲鏜鏜急響,遠遠近近都是口哨之聲。
在一片寂靜中猛地眾聲齊作,小龍女知已陷入重圍,不過她並未緊張,反而高聲喊道:“趙誌敬,出來。”
大殿上趙誌敬應聲而出,說道:“姑娘是誰?有何見教?”
小龍女緩緩低頭,向群道臉上逐一望去。
眾道士見到她澄如秋水、寒似玄冰的眼光,都不禁心中打了個突。
過了半晌,小龍女才皺眉說道:“怎麼?你不自廢丹田,竟要我動手麼?”
趙誌敬一怔,道:“你說什麼?”
小龍女道:“你廢了我派弟子葉梵丹田,現在自廢丹田,這事便算過去。”
趙誌敬尚未答話,他的徒弟鹿清篤便叫了起來,“小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膽敢來我全真教的地盤撒野。”
趙誌敬也擔心群道誤解,便高聲回道:“葉梵既然叛出全真教,加入你們古墓派,我廢了他全真教的武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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