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怡似乎也不在意宋缺的不耐煩,仍笑著說出了口。
“就是你們吉塘鎮以前的林副書記!”
林副書記?
林熙?
宋缺差點就急刹車了。
“她在市委?”
自從林熙走後,宋缺就再也聯係不上她了,甚至於沒有任何關於林熙的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裡,當然也就不可能知道林熙究竟是調到了哪裡。有那麼幾次,他也問過楊沫,可得到仍然是不知道。
沒想到隔了這麼久,再一次聽見關於林熙的消息竟然是從寧怡的口中說出來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有打過招呼,但她隻是點頭示意而已,我本想問問看的,可轉個身她就走了。”
寧怡是撇著嘴說的,儘管已經是未婚妻的身份,可經曆過那一晚後,她明顯多了些敏感。
聽到這樣的回答,宋缺心裡是失落的,又心不在焉地聊了幾句,就說有要事掛了電話。
有那麼一瞬間,宋缺竟然幻想自己才是那個調到市委組織部的人,這樣或許也可以和林熙偶遇吧?
隻是,隨後宋缺便無奈且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些更像是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而已。
很快,宋缺也來到了縣醫院。
手術室門口,宋缺見到了羅成。
據羅成說,縣醫院院長佘嚴斌親自坐鎮郝玉屏的手術,而且縣醫院內的重症科室的專家也都在手術室裡。
這就是權力的魅力所在!
就在宋缺焦急等待的時候,縣公安局局長梁望升,以及常務副局長衛正榮也都趕到了縣醫院手術室外。
一看到宋缺,梁望升微微地冷笑了一下後,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宋鎮長,你究竟在做什麼呢?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案發現場,為什麼憑你的身手怎麼還是讓凶手給逃脫了,我聽說凶手就是在你眼皮底下溜走的。”
梁望升果然是老江湖,冠冕堂皇的三言兩語就想要把宋缺給套進來。
“這些梁局長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啊。郝玉屏雖然是債務纏身,已經瀕臨破產的邊緣,可她手裡掌握著某些重要消息。梁局,我倒想問問你,你認為那些牽涉其中的人會不會為了保護自己的秘密,就膽敢買凶殺人呢?”
宋缺同樣是一臉的冷笑,他雖然比不上這些人精這麼老江湖,可畢竟也是被迫地成為了有類似經驗的過來人。
關鍵是賬本被搶,郝玉屏在搶救,而梁望升居然還跑來醫院想來責難他,宋缺哪能容忍呢?
一聽這話,梁望升頓時也惱怒了,他當然清楚宋缺是意有所指。
“宋缺,你一個新上任的鎮長,是怎麼跟領導說話的,要注意你的態度。還有,你彆指桑罵槐的,汙蔑領導可是犯組織錯誤的。”
一旁的衛正榮瞧見兩人有些劍拔弩張,急忙開口勸和。
“梁局,你也彆生氣,宋鎮長分析得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畢竟他親眼所見是有人翻牆而走的。但究竟是不是買凶殺人,這個確實要等抓到凶手後才能最終確定。我們警察,不就是乾這活兒的嗎?”
梁望升瞥了一眼,淡淡地說:“對,衛局,你負責刑偵這方麵的工作,那這個案子就交給你了。”
說完話,梁望升看見有個護士從手術室裡出來,就上前喊住,讓護士給裡麵的醫院領導帶話,讓他們出來一個說明情況,還自報自己的身份。
果然,下一秒縣醫院院長佘嚴斌就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大致地說了一下情況,反正就是不太好,失血量很大,專家、醫生都在全力搶救,但還是讓梁望升等人做好最壞的打算。
聽到這個消息後,梁望升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笑意,隨後便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朝醫院的大門走去。
隻是走之前,他把來時帶來的一個叫俞遷的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留在了醫院,說是時刻關注郝玉屏的情況。
這個俞遷其實就是梁望升的心腹愛將,將他留下除了盯住手術室的動靜外,當然也是為了盯住宋缺等人的反應。
對此,宋缺和衛正榮顯然不當一回事。
“衛局,這次又要辛苦你了。”
“你放心吧,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沈書記也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叮囑我務必儘快將凶手繩之以法。”
由於俞遷還在,有些話兩人還是不便說的,隻能是說了些官麵上的話而已。
兩人點頭示意了一下,衛正榮便掏出手機開始詢問早些時候就已經布置好的探查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郝玉屏仍在手術室裡,而此時臉色有些難看的衛正榮又走回到了手術室這邊,麵對著宋缺先是搖了搖頭,然後語氣有些低沉地說著話。
“我讓人調取了彆墅附近的監控,凶手故意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幾乎把臉給蒙住了,實在是難以辨認。那輛車也是套牌的。而且,凶手幾乎是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顯然對縣城的道路情況比較熟悉,這個要擴大排查範圍,還挺麻煩的。”
聽到這話,宋缺也明白短時間內想要抓住凶手是不太可能了,從衛正榮的描述來看,這無疑是一起有預謀的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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