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居然是賀誌翔一邊鼓著掌一邊笑著誇讚。
“寧局長,這個宋鎮長應當還是你的準女婿吧?”
賀誌翔戲謔地問著。
“是的,賀縣長,他和我家閨女……”
寧安劍咬著牙說著,他想儘量解釋清楚,可對方明顯就不給機會。
“你閨女的眼光咋這樣呢?你的這個準鎮長女婿根本就不關心你的死活,你說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這下,寧安劍是真的有些急了,下一秒他便陰沉著臉對著宋缺說道:“宋缺,賀縣長是領導,你聽領導的安排就好了,不要太逞能,哪怕是低個頭也行啊。”
聽到這些話,宋缺頓時將昨天才建立起來的對寧安劍的好感拋之腦後了。
“寧叔叔,這不是低不低頭的問題,想讓吉塘鎮的綠色鄉村建設計劃停下來,我確實做不了主的。如果賀縣長一定要這麼乾,那可以去找沈書記,甚至還可以是市領導或者省領導,何苦為難我一個小小的鎮長呢?”
賀誌翔盯看著宋缺,並沒有再發火,而是緩緩地點了根煙:“宋缺同誌,我很失望,我是真不知道像你這樣不尊重領導的人怎麼就當上了鎮長呢?你啊,還是回去好好地想一想吧,很多時候人就是要認命的。
我就給你一個晚上的考慮時間,明天我要是得不到滿意的反饋,那你和你的準嶽父就等著紀委和審計局的人來吧!怎麼樣?我算是給機會了吧,要記得珍惜才對啊。”
這話已經非常的明顯地擺在了台麵上,賀誌翔就是想借著寧安劍來拿捏宋缺。
“那今晚就謝謝賀縣長的款待了,那我就先走了。”
見賀誌翔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宋缺也沒有逗留,當即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包廂。
此時的寧安劍內心是不想走的,他還想著有沒有回旋的餘地,哪怕是把他拿捏得像一條狗,他都還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他的準女婿,或者說賀誌翔宴請的主要目標宋缺已經走了,他也就沒有什麼可留的作用了。
事實上,他隻不過是賀誌翔手中的棋子罷了!
他站起身來,連忙也點頭哈腰說:“各位領導,你們慢慢吃啊,我先走了,改天再聚。”
話音剛落,寧安劍也一溜煙地出了包廂。
隻是,當他走出包廂的那刹那間,他分明聽到了身後包廂裡傳來了一陣陣的歡笑聲與嘲諷聲。
寧安劍稍微頓足了一下,雙眼直直地盯著不遠處的宋缺,眼神中有股怒火在蓄勢。
隨後,他的腦海中又出現了昨晚的畫麵。
“哎!”
感歎了一聲後,也快步跟上了宋缺。
而包廂裡,縣紀委書記左向東則有些不滿道:“賀縣長,這個宋缺是不是太囂張了點,根本就不把領導放眼裡。”
左向東有些不敢直接把領導的名字喊出來,但他相信賀誌翔是清楚的。
“我看,他就是仗著和沈書記關係好,才這麼不識抬舉的。”
縣政法委書記白火炎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猛吸了幾口煙後,賀誌翔才對著左向東吩咐道:“你們紀委那邊該怎麼查就怎麼查,最好把住建局的小金庫給查個底朝天,至於寧安劍你們也公事公辦,能進去就給他弄進去,沒達到要求也要讓他撤職查辦。總之,隻要宋缺那邊不低頭,你這邊就繼續加大強度。”
一直以來,他都沒把寧安劍當回事,他真正想教訓的就隻有宋缺而已,自從這小子去了吉塘鎮,不僅步步高升,還鬨出了不少的亂子。
如果不把這小子給收拾了,以後在長興縣還怎麼抬得起頭呢?
“好的,賀縣長,這件事我一定會親自抓的。”
左向東也點了點頭,他也想找機會好好地料理一下宋缺。
另一頭,寧安劍追著宋缺已經出了酒店大門。
“宋缺,你等下,我有話跟你說。”
聽見寧安劍在叫他,宋缺隻好停下來腳步,轉過身來對著,很明顯可以看到寧安劍的臉色有些憤怒。
“宋缺,你說話怎麼就不過下腦子呢?你這樣忤逆賀縣長,他不僅會給你穿小鞋,連帶我也會遭殃的,這點你想過沒有。你要是一直這樣,會害了我的。”
聽到這些話,宋缺也死死地盯住寧安劍,他原本就很煩躁了,可寧安劍居然還在指責。所以,他的眼神中是有些惱怒的。
化工廠幾經波折終於被關停了,它對吉塘鎮的環境汙染在漸漸地減弱,而受影響的工人們也實現了再就業。
要是這個時候暫停綠色計劃,那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了,而重回老路吉塘鎮又什麼時候能夠實現脫貧致富呢?
看著宋缺從未在麵前展露的冷厲眼神,寧安劍頓時有些被嚇住了,可作為寧怡的父親,宋缺的準嶽父,他仍是要端著架子的。
“宋缺,我是寧怡的父親,我這個局長之位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就這樣被人給拽下去,你得替我考慮一下,也得替寧怡考慮啊。我要是真出什麼事了,你覺得你和寧怡將來還會幸福嗎?你覺得寧怡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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