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入小區的那個陌生男子正是上次在梁望升的事情上和宋缺有過合作的蕭崇,儘管仍是有償行動,但上次的效果就擺在那裡。
所以,衛正榮也是拍著胸脯說會把縣局的外勤勞務費給報銷。
經過多日的觀察,衛正榮的人也大概摸清了金承運最近的習慣,便想趁著他偷溜出來的這點間隙來弄點秘密的偵查手段。
搞秘密監聽,這是宋缺出的點子,之所以想到用蕭崇,是因為怕啟用了內部人員可能會有走漏風聲的可能,畢竟對方的勢力盤根錯節,因而要把這種可能性降到零。
至於蕭崇,能力絕對沒有問題,關鍵是有償報酬,日後不用因為這點“人情”而煩惱。
還有一點就是,萬一出了意外情況,以蕭崇的身手可以迅速投身,而以他的身份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追蹤到。
當然,秘密監聽這事也是要在合法的範圍內,因此蕭崇就成了特聘的外勤人員,隻是這個身份也就幾個人知道而已。
放著金承運不抓就是想著釣出隱藏在他後麵的那些人,看看他們究竟是如何實現利益輸送的。
一旦露出蛛絲馬跡,那就可能一無所有,甚至還會引來瘋狂地反撲。
因而,這件事必須得加倍小心。
此刻,宋缺和衛正榮也都在臨近的街邊候著,兩個人坐在車裡一句話也沒說,可心中所想想必差不了多少。
車子停靠的地方可以觀察到小區門口的情況,所以當他們看到金承運跑進了小區,對視了一眼後,立馬就給蕭崇打去了電話。
看來,金承運的警惕性遠比他們所認為的要高得多。
而這個時候,蕭崇也用非常手段進入到了金承運的住所裡,正在安裝相關的非常設備。
金承運一路狂奔,來到樓下的時候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一路過來的時候,他也不忘觀察下四周,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又繼續朝著自己租住的樓層跑去,直到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前,他也沒遇到任何人,也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難道那個陌生的年輕人真的就是來走親探友的?
不放心的金承運還是小心地把耳朵貼在了門上,剛才來到樓層的時候他就刻意地輕手輕腳的,現在他就是想聽聽房間裡究竟有沒有動靜,可聽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有聽到,然後他就快速地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結果仍是空空蕩蕩的。
可是,這個時候他的眼皮還一直跳個不停,緊接著他屋裡翻了個遍,就連床底、衣櫃、窗簾後麵都檢查了一遍,反正就是把能藏人的地方都給找了一遍,可依舊什麼都沒發現。
即便如此,金承運依然有些不放心,於是又來到陽台,從這個地方再次對小區進行了觀察,看能不能找到那個陌生的身影。
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可仍是什麼都沒發現,這才才算徹底放下了戒心,可隨後脾氣就上來了:“的,老子是杞人憂天了,搞得緊張死了,等會兒得再喝兩瓶壓壓驚。”
說完後,金承運用力地關了門,又再次下樓去了。
殊不知,就在他隔壁房間的陽台上正一動不動地趴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借著洗衣機和一些雜物擋住了身影。
沒錯,那人就是蕭崇。
宋缺打來電話的時候,設備還沒完全安裝好,蕭崇堅持要把它裝好,直到金承運開門進入的時候,他也剛好翻到了隔壁的陽台上,這才讓金承運什麼都沒發現。
事實上,在來之前蕭崇就請衛正榮征用了金承運所在房間的隔壁的隔壁的房間,一來是方便他後續的安排,二來就是應對像現在一樣的突發情況。
隻是金承運的警惕性實在是太高了,蕭崇本想再翻個陽台的,可金承運最後還是打開自己房間的陽台,這讓蕭崇隻能屏住呼吸地趴在了隔壁的陽台上。
幸好隔壁房間也是無人居住的,不然真的就有暴露的可能了。再說了,金承運如此之高的警惕性,要是真讓他覺察出一點點,恐怕後麵的事也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