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元煤礦門口,總經理閆震帶著管理人員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看到車隊駛了過來,他立馬露出燦爛的笑容。
不僅如此,看見宋缺正要下車,他也急忙跑過去拉開了車門,還滿嘴的馬屁話。
“歡迎宋書記來給我們農元煤礦做指導,我們可是早就翹首以盼了,您能來更說明鎮政府對我們農元煤礦的重視,也對我們寄予了更大的希望。”
閆震笑嗬嗬地伸出雙手準備和宋缺握手,嘴裡還說著:“來來來,宋書記,您裡麵請。”
宋缺也伸出手握了下,說道:“閆總,還是這麼客氣,我可是第一次接觸煤炭行業,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希望閆總彆嫌我不懂啊。”
“哪裡哪裡,宋書記,您也太謙虛了啊。”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農元煤礦。
農元煤礦的礦區還比較大,分了有幾條的礦道在開采,這麼大的規模,所需工人也就不在少數了,關鍵是工資也高,所以除了榕園本地人外,長興縣其他鄉鎮以及周邊縣區也有不少人來這裡打工。
宋缺一行人先去了辦公室,後又去了堆煤場,除了下到礦井裡,其他地方都去了一遍,閆震在一旁詳細地做著介紹,對於宋缺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他倒是沒顯示出不耐煩來,看來也是極力地想配合好這次的視察工作。
至於宋缺,也是全程笑對著,時不時地問些關於煤炭的問題,隻是他所看到的似乎都是合法合規的,並沒有覺察出太大的問題來。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也就過去了,在回來的車上,羅成也向宋缺彙報了他在農元煤礦獨自閒逛時,看到的各種情況,可基本上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小問題。
至於礦道,羅成最終是沒能靠近,值班人員以礦下屬於生產作業區,非專業人員不能進入為由攔住了。
宋缺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今天的這種情況他早就有了心裡準備,而且他也料定今天能看到的都是些表象上的好東西,而越是這樣展露出一點問題沒有,反而越說明掩蓋得越好,而那些被刻意掩蓋的東西很可能就症結所在。
基於這樣的一種邏輯思維,宋缺心中反倒是稍微輕鬆了一點,“紙包不住火”這是天理,總有一天會撥開烏雲見月明的。
而在另一輛車上,薛春懷給閆震發了條“老地方見”的短信後,就吩咐司機將他拉到鎮上的一家茶館,然後讓司機送龔碩他們回鎮政府,等下午上班的時候再來家裡接他。
等自己的專車走後,薛春懷才進了茶館,徑直就上了二樓。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一輛黑色奔馳車就停在了茶館前,閆震從車裡下來後,進了茶館就直接上了二樓。
包廂裡,閆震給對麵的杯子裡倒了杯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忘了問你了,上次的事究竟怎樣呢?東西他收了沒?”
“收了,你看他今天的視察就知道,看得出就是在走馬觀花,完全沒有要為難我們的樣子,這人可比那個姓盧的要好相處得多了。”
閆震的心情很是不錯,幾次和宋缺接觸下來,結果幾乎都在他的期盼之中,他自然會心情放鬆了。
“真收了?”
“是的,他真地收了。”
“奇怪了,你覺得這小子究竟想乾什麼呢?他可是沈若雪的人,沈若雪特意把他派到榕園鎮,分明就是衝著我們來的,可這家夥自從來了之後,所言所行根本就和他之前的作風完全是兩碼事,簡直就是換了個人似的,他會不會是演戲啊?”
薛春懷提出了這幾天以來對於宋缺的困惑。
“薛鎮長,說不定是這個宋缺藏得實在是太深了,就連咱們的沈大美人也被他騙了,就像那個沈大美人一手提拔起來的,最後不照樣在暗地裡幫我們辦事嗎?我看這些自命為清官的都是私底下貪,然後在領導麵前表現得廉潔自律的。”
閆震分析得頭頭是道,仿佛就跟他說一般模樣。
“你說的這個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