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次日一來上班,關於昨晚發生在kvt的事就悄悄在鎮府大樓裡傳開了。
這可不是一起簡單的喝酒鬨事的事情,這是事關新任黨委書記的麵子和威嚴的事情,因而大夥兒的焦點自然就聚集在了這個年輕的黨委書記會怎麼來應對上了。
宋缺自然是知道昨晚的事已經開始在議論了,可他依舊如初地辦著公。
一會兒後,龔碩敲著門就進來了,說農元煤礦的閆震來了,就在辦公室外等著,看宋缺方不方便。
不過,宋缺隻是說了句知道了,就又繼續處理手頭上的事情了,龔碩也識趣地帶上門出去了。
大約過了有半個小時,他才接到宋缺的電話,讓他把閆震帶進辦公室來。
剛踏進辦公室的那刻起,閆震的臉上就開始露出了笑容,跟之前在外麵等待的時候是兩幅嘴臉。
“宋書記對待工作可謂是兢兢業業啊,有您這樣的領導坐鎮,我們榕園鎮的老百姓一定會過得更加的幸福安康的。”
對於剛才宋缺故意晾著他,閆震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至少表麵上依舊對宋缺恭恭敬敬的。在他看來,隻要宋缺不是想整垮農元煤礦,那他就會把宋缺一直給供著,自然也就會給足宋缺足夠的書記權威。
“閆總,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宋缺依舊埋著頭工作,也不理會閆總的馬屁話。
“宋書記,我是專程來向您彙報我們農元煤礦在安全生產這塊上的工作,我......”
閆震一邊說著一邊忙著就要掏出文件之類,可宋缺卻直接給打斷了。
“閆總真是抬舉我了,我哪有什麼資格讓您這個老總向我彙報呢?我年輕,經驗不足,人微言輕的。”
宋缺陰陽怪氣地說著,看著閆震的時候依舊是滿臉的笑容,沒等閆震說些什麼,他又繼續說道。
“對了,閆總,上次你送給我的茶葉,我起初真以為是什麼沒喝過的真茶葉,就想著試試,沒想到打開後竟然是另有乾坤,閆總真是費心了啊。可閆總,我是無功不受祿啊,這麼好的茶葉我是喝不來的,等會還得麻煩你帶回去。”
閆震是猜到宋缺會有情緒,可他沒想到宋缺竟然要把禮盒給退回來,於是他隻能連連賠笑道:“宋書記,是我管教不嚴,您大人有大量就彆跟那種人計較了,我今天就是專門來跟你賠禮道歉的。”
“閆總,你還是彆開這種玩笑了,我可受不起你的道歉。你閆總手底下的人一個電話就拉來一群人將我給圍了,還揚言要廢了我,幸好我黨委書記這個身份還稍微有點用,我要是一個普通群眾的話,是不是就得當場被打成殘廢呢?”
宋缺繼續冷嘲熱諷,似乎又想挑事。
“宋書記,這都是誤會啊,咱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誤會,誤會啊,您大人......”
“誤會?那你說說哪裡誤會呢?”
宋缺再次打斷閆震的話,同時對於閆震的求饒不為所動,甚至擺出一臉的怒意。
“那個伍冀是不是你農元煤礦的保安隊長?是不是他帶人圍了我和我的司機?是不是他揚言要廢了我們?而且在我亮明了身份之後,竟然還不知收斂,反而更加的囂張,還當著我這個黨委書記的麵威脅我的司機。
難道閆總認為這些都是誤會嗎?我是萬萬沒想到,在如今掃黑除惡這般強大的力度之下,榕園鎮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存在,難道是閆總給他們提供了庇護嗎?還是說,你農元煤礦也......”
說到這裡的時候,宋缺突然就停住了,瞄了一眼閆震後,又繼續開口。
“閆總,說句見笑的話,我到現在都有些後怕啊,萬一昨晚上真的動起手了,你猜我和我的司機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呢?躺著被抬出去嗎?所以,我都有點不敢見你啊,我怕萬一哪一句說得不對,可能哪天就真的曝屍荒野了。”
宋缺冷笑了一聲。
這些話普通人來說或許還能認為是情緒上的宣泄,可從一個黨委書記的口中說出來,韻味就全變了。
換句話說,“金山銀山”擋不住官老爺的一句“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