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歸月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青衣女子，“奴家名叫芍藥。”
侍衛，“屬下名為落英。”
“都是好名字。”雲歸月點點頭，“你們知道自願服下第一顆煉製出來的丹藥代表什麼嗎？”
兩個人重重點頭，芍藥開口，“奴家清楚，服下去不僅僅有可能不會變好，甚至有可能變得更壞。”
落英也道，“丹藥所有未知的副作用都會在我們身上體現，而且會一直到煉製出來完美的丹藥為止。
公子，我們在來之前就已經很清楚這一點了，但是也都是自願過來的。”
芍藥點頭，沒有人會想要一直在青樓中，用這樣的辦法來為自己提升實力。
有些時候，她看見那些完全不知情的男人，甚至下不去手，即便明明知道從前的姐妹都受過很多男子的荼毒，但是她卻仍舊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但是沒辦法，如果這城中的女子不修煉，就又回變成那個傳說中的地獄，那個她們哪怕僅僅隻是聽到，都會害怕的汗毛豎起的地獄。
所以現在有這個機會，她們就想要一往無前，不過是吃幾顆藥罷了，再壞的結果，難道還能壞過百年之前嗎？
雲歸月點點頭，“既然你們知道了就好，但是我有一點可以和你們保證，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叫你們丟了性命。”
她對自己的煉丹是有信心的，再不濟，還有《九重醫法》殿後。
她這種修醫之人，最應該感謝的，就是這樣願意為了她的研究而自願奉獻的人。
芍藥和落英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她們是想要女子城改變，但是也不代表她們不怕死。
“坐下來吧，我先給你們把脈。”
“是。”
雲歸月給兩個人把脈，可是從脈象上的確看不出任何異常。
“我現在要用精神力探你們的筋脈和丹田，可能會有點痛，但是你們要忍著不要掙紮知道了嗎？”
“是。”
精神力絲絲縷縷，順著手掌心鑽入兩個人的身體中，從胳膊開始探尋筋脈。
雲歸月好看的眉頭霎時間蹙起，因為她們兩個人的筋脈是黑漆漆的一片，正常可以修煉的人，筋脈是血紅色的，甚至會微微透光，但是這兩個人的筋脈就像是死了一樣，沒有任何生氣。
她順著筋脈繼續探下去，發現她們的全身都是如此，直到所有筋脈的精神力彙聚到一處——丹田。
精神力進入丹田的一瞬間，雲歸月竟然覺得鬆了一口氣，因為她之前的猜想是這些人可能沒有丹田，那樣的話便更加難弄。
破碎了的，或者原本有丹田而後來沒有的，她都能用一顆塑靈丹解決，但是如果是先天沒有，那她還真的沒有辦法。
但是很快，雲歸月覺得現在這樣……好像更加糟糕。
丹田內漆黑的一片，沒有任何靈力，像一塊石頭一樣。
不，這個世界就連石頭也會多少有些靈力，而這些人的丹田，比石頭還不如。
雲歸月驀地收回精神力，這還是第一次，她麵對一種症狀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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