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魔氣四處蔓延，即便是在記憶之外的她們也被這樣的魔氣給震驚了。
因為這樣的實力，甚至是超過現在的雲清月的，超過了當年的魔主。
也就是說，剛剛誕生的魔主其實才是實力最強大的嗎？
可是這魔氣緩緩散去，而整個塔卻沒有任何變化。
剛才雲清月的魔氣甚至可以撼動天地，就算是不將這座塔給震毀，破開眼前的桎梏也是沒有問題的。
他們原本以為會顯露出這塔第二層原本的麵目，可是卻沒有想到，魔氣散去之後，和之前竟然沒有半點變化。
而原本因為精神力耗儘已經奄奄一息的雲歸月卻緊緊抱住了雲清月。
雲清月身上最後一部分的魔氣被雲歸月禁錮在身上，威力最強大的那部分，沒有釋放。
一旦釋放，最先收到傷害的不是這座塔，而是雲歸月。
而這樣的威力，對於完全沒用靈力來抵抗的雲歸月來說，幾乎是必死無疑。
雲清月的一隻手攬著雲歸月的腰，而另一隻手的掌心醞釀著魔氣。
魔氣仍然在雲清月的掌心洶湧著，而她掌握著魔氣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但是眼神裡的無措和慌亂是無法掩飾的。
雲清月的聲音微微顫抖，“你是真的不害怕，我會殺了你嗎？你寧願死，也要保住這個囚禁我的牢籠嗎？”
她說著，眼眶一瞬間紅了起來。
隻有雲清月自己知道，這雙眼睛，酸脹的發疼。
即便是雲清月及時收手，但是對於雲歸月來說，剛才第一下的攻擊卻也讓她受傷。
原本就精神力大損，這樣一來臉色更加難看了，嘴角還有異常明顯的鮮血。
她緩緩仰頭，看著雲清月的眼神裡是愧疚和複雜。
“清月，不要……”
雲歸月的眼皮無比沉重，說完這句話，身體便完全無力的倒在了雲清月的身上，險些從她身上滑下去。
雲清月手疾眼快，另一隻手上的魔氣立刻散去，兩隻手將雲歸月打橫抱了起來。
她的精神力探入到雲歸月的身體中，隨後皺眉。
“你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和姐姐在這裡百餘年的時間。
姐姐的強大原本是她一生都難以企及的，是她從小就當做的目標。
不管是精神力還是實力，都是如此。
可是此時，姐姐的身體顯示出來的，竟然是常年有虧損。
丹田處的靈力遠遠不如從前充盈，筋脈仿佛流著一汩汩的死血，沒有靈力光澤。
就連精神力的本源也大大受損，識海存在裂痕。
所以這就是姐姐剛才在使用《九重醫法》的時候會暈倒的原因嗎？
這也是……她剛才阻止她的時候，沒有使用靈力的原因嗎？
“雲歸月，你再這麼下去，你就離死不遠了你知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呢？”
雲清月聲音顫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是卻不願意說出來，也不想說出來。
雲歸月聲音虛弱，唇角勉強的勾起，“你大膽了，敢直呼姐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