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殺的是許雅城,但是對方的目的是殺天都山弟子,許雅城不僅是許家人,還有一個身份是天都山弟子,既然見到了,能夠順手殺就自然要殺了。
他一路的跟著,在這除夕夜裡,街上的行人並不多,他悄無聲息的走在夜光與黑暗交織的街道上,有一支巡邏隊迎麵而來,那清溪道長與之擦身而過。
在擦身而過之時,巡邏隊的人叫住他,查了他的身份牌,隻要是入這坊市的人,都必須要登記在冊,然後會獲得一塊身份令牌,若是被查到沒有,則會被罰靈石和補辦,是一個小麻煩。
清溪道人拿出了令牌,巡邏隊檢查了一下之後便離開了,趙負雲站在路邊,那一隊巡邏員走過身邊時,其中有一個人手上牽著狗,竟也沒有發現趙負雲就站在路邊。
巡邏員手中提著的燈籠還揚了揚,周圍的光影隨著一起晃動,光芒掃過趙負雲的身上,而他的身體在光中晃過,卻依然沒有人看到。
他依然跟在那清溪道長的身後,又跟了一路,對方還回走頭了幾眼,不知道是他感覺有人跟著還是怎麼,回頭看,趙負雲就站在那裡,他也沒有看到。
趙負雲清楚那種感覺,就是被人在後麵跟著時,心頭總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反正他自己是會有的。
清溪道長走進了一條巷子,明顯那裡是後門,他出現在門口之時,門便開了。
屋子裡在他進去的時候,便有燈在他的眼中亮起,清溪道長的目光落在了一個跪在地默誦經文的人身上,那人一身的白袍,披散著一頭黑發。
他念動著經文,前方那神龕裡的神像上麵浮現著一層詭異的紅光。
香在那神像前打著轉,神像像是有呼吸一樣的在吸食著香願之氣。
清溪道人站在門口不遠處,並沒走得多麼的深處,就站在那裡攏著袖子看著,既看那跪坐在那裡誦經的人,又看屋子格局。
這個屋子,窗戶全都從裡麵封閉了,都作黑布遮閉住了,外麵的陽光根本就不可能照進來。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棺材兩個字,這個屋子像一個棺材一樣,同時他也感覺到了一股陰冷,雖然這個季節天氣確實比較冷,但這裡的感覺卻是不同的。
陰沉沉。
旁邊那個開門的家夥,是一個大漢,麵如鍋底,一臉的黑須。
清溪道長不由的往旁邊移開了幾步,離對方遠一些。
他靠牆壁站,攏著袖子靠在牆壁上,目光可以將屋子裡的兩個人都看到。
一直到那誦經的人停止了。
白袍散發誦經人,朝著神像三拜之後,一邊起身,一邊說道“你來了。”
“難道我不應該來?”清溪道人問道。
“你早就應該來了。”白袍散發的人說道。
“早與晚,誰又能夠定義呢?”清溪道長輕笑了一聲說道。
“嗬嗬!”白袍散發的人笑了笑,看著清溪道人說道“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就是不知道手上的本事是不是像嘴上一樣。”
“如果伱懷疑我的本事,那我就先離開了,本人從不向人證明什麼。”清溪道人說道。
“不錯,在我麵前還能夠這樣說話,我相信你是有本事的,今日是除夕,他還需要值守,並且是在下半夜,我們就直接殺他,而且,不需要在什麼隱蔽地方,就在街上,殺完之後要讓人知道,那就是天都山弟子。”白袍散發的人冷酷的說道。
“又殺天都山弟子啊,小心是陷阱。”清溪道長說道“而且當街殺,會不會太囂張了。”清溪道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他殺了我們的人,我們必須報複回去,王郞還在下麵等著呢。”白袍散發的人這時卻發散發著一種緬懷的情感來。
他的身上有著冷酷和感情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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