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在平淡中度過,吳中生隻是醫治了兩個普通病人開完藥,無聊等待中的吳中生拿起《傷寒論》看了起來。
臨近中午,幾聲呼喊衝入耳膜。“醫生,我同學腿傷了,快給他看看。”
焦急約呼喊聲、叫停了正要去食堂吃飯的員工腳步,大家都在向來人處張望。聽到聲音,吳中生急忙從診室裡衝了出去。
“哎,哎,都彆急,先抬到病床上,讓我檢查一下。”吳中生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隔壁診室的劉亦守老大夫站在擔架旁大聲吩咐道。
傷者被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劉大夫診室的病床上,吳中生趕緊湊上前去仔細打量。隻見傷者的小腿處已經有了輕微的腫脹,並伴有擦傷血跡;而在膝蓋下方十五公分處,則有著非常明顯的骨折現象。此刻,劉老大夫正全神貫注、認真仔細地檢查著傷者的傷勢;趙全有並不在他身旁,想必是去給師父打飯去了。
劉大夫一邊檢查一邊安慰傷者,“沒事,沒多大事。"看著疼痛的渾身緊繃的傷者劉老大夫溫言安慰。
“酒精"劉老大夫沉聲吩咐。半晌沒有動靜。劉大夫抬起頭沒有看到趙全有,隻見吳中生在辦公桌那找著東西。
“靠牆藥櫥第二層。"劉大夫瞥了吳中生一眼,緩聲指示。
伸手接過酒精瓶,劉大夫又沉聲說道:“鑷子,棉球。"吳中生默默地遞到他手中,一言不發,屢行助手的工作。
劉大夫清理完傷者傷口血跡之後,便開始仔細檢查起傷勢來。他那雙沉穩而有力的手,緩緩地在斷骨處摸索著,仿佛在尋找著什麼關鍵的線索。一旁的吳中生,則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劉大夫的每一個動作,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劉大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深吸一口氣說道:“小夥子啊,你這小腿骨確實骨折了,但情況不算太嚴重。隻是錯位骨折而已,隻要接好骨頭,恢複得當,日後不會對你造成太大影響。”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讓人不禁感到心安。
“來,小吳大夫,你幫我按著點病人傷腿,不要讓病人移動,我要正骨了。"
吳中生趕忙上前兩隻手分彆搭在傷者膝蓋和腳腕處。
劉大夫則是拿出一條乾淨毛巾,叫傷者咬住,現在麻藥珍貴,像他們這種中藥店是不能經營麻藥業務的。
就在劉大夫囑咐傷者的時候,吳中生趁著這個機會,暗中運轉體內的真氣,小心翼翼地將其輸送到傷者斷裂的骨骼處進行探查。經過一番仔細的查探後,他發現斷骨處的斷茬相對較為平整,隻有少數的地方呈現出鋸齒狀的斷口,並沒有出現任何碎骨的情況。確認完畢之後,吳中生緩緩收回真氣,默默地凝視著劉大夫那正在忙碌的雙手。
然而,正當吳中生全神貫注地觀察劉大夫的動作時,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在診室裡響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給我出去!”吳中生抬起頭,目光恰好與趙全有的眼神交彙。此時的趙全有正氣憤地緊盯著他,眼中充滿了不滿和憤怒。
“閉嘴,準備好夾板,藥膏,紗布。"劉大夫頭都沒抬,低聲嗬斥道。
吳中生根本就沒把趙全有當一回事兒,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劉大夫身上,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劉大夫給傷者接骨的手法。隻見劉大夫時而拉伸、時而扭轉、時而端起、時而揉捏,整套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流暢,讓人不禁為之讚歎。吳中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同時也受益匪淺。要知道,骨科可是他的薄弱環節,如果能夠多觀摩幾次劉大夫的治療過程,他相信自己在骨科方麵一定會取得突飛猛進的進步。
趁著劉大夫打夾板時,吳中生又用真氣探查了一下,感受到斷骨處接駁的嚴整平滑絲絲入扣。心中不禁為劉大夫豎起了大拇指,暗暗稱讚老先生醫術高明。
包紮好傷者,吳中生沒有多留,禮貌的和劉大夫告辭,沒有理會趙全有拉著張臭臭的臉,轉身出去奔食堂而去。
食堂飯廳裡已經沒有幾個吃飯的人了。吳中生打好飯,來到一張乾淨桌子旁坐下吃飯,他邊吃邊回想著劉大夫正骨時的手法,時不時地一擰,一端。自己認真的體會著。
“怎麼不好婦吃飯啊!"吳中生從沉浸中驚醒,隻見劉大夫正端著飯盒站在他麵前。吳中生臉一紅,趕忙站起來,“劉老,您親自來吃飯啊!"
聽聞他的話語,劉大夫莞爾一笑說道:“飯還能彆人代吃?我可沒有這個本事。"難得的劉大夫開了個玩笑。
吳中生臉更紅了,“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我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趙全有的話彆放在心上,有事和我說。"劉大夫說道。他還是滿喜歡吳中生的,剛才他在一邊已經觀察半天了,看著吳中生手中比劃的動作,就知道是在模仿他正骨的手法和用勁。雖說還有些差距,但是看過一遍並模仿岀一來,還是讓劉大夫心中暗驚。
劉大夫和吳中生對麵坐下,劉大夫開口說道,先吃飯,飯後再說。他是經過師的,是個老派人物,講究的就是食不言,寢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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