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日夜兼程,吳中生終於在第二天來到了烏市。他將吉普車停好後,便急匆匆地趕到了售票廳。然而,時間緊迫,就在他到達的時候,一趟開往京城的列車即將發車。吳中生心中焦急萬分,但他沒有時間去購票。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繞過檢票員,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待發列車。幸運的是,憑著一口京片子,人如列車員攀成老鄉,成功地上了車,避免了錯過這趟列車的危險。
第五天清晨回到京城,急衝衝的趕向美石齋,向李經理尋問老道的下落。
美石齋門口“咚咚咚,咚咚咚。"吳中生用拳頭敲著大門。
“誰呀!"院子裡傳來一聲不悅的聲音。
“劉姐,是我。"聽出是了劉衛紅聲音吳中生沉聲回答道。
“呀!老板你回來了!"大門裡的劉衛紅聽到吳中生的聲音驚喜異常。隨著“吱呀"一聲門響劉衛紅那一張有些英武的臉龐出現在吳中生眼簾。
“劉姐,都誰在家?"吳中生邁步走進大門,邊走邊問道。
“老板目前就我和嬌嬌還有李經理老伴劉大媽在。李經理和韓張兩位師傅還有您父親都在醫院陪著您師傅呢。"劉衛紅一口氣交待了各人去處。
“我師父在哪個醫院?"吳中生焦急的問道。
“軍醫301醫院…”劉衛紅話還沒說完,吳中生就已經扭過頭去,大步流星地朝外麵奔去,好像背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似的。
“老板!”劉衛紅連忙喊道,但吳中生並沒有停下腳步。她隻好跟著跑出去,並大聲告訴他:“您師父在二樓重症室。”
聽到這句話,吳中生的步伐略微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又加快了速度。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儘快見到師父。
劉衛紅緊跟其後,不斷地提醒著吳中生:“老板,您彆急啊,注意安全!”然而,吳中生根本沒有理會她的勸告,開起汽車直奔醫院開去。
一路上風馳電掣,吉普車差點沒讓他開冒煙了,也就是現在路上車少,要不非出事不可。
“中生"“中生"“老板"“老板"一連串的招呼在重症室外傳來,看著李經理和韓師傅還有蓬頭垢麵的父親胡二叔吳中生漸漸的恢複平靜,是啊!著急是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自己失去最基本的判斷。
“我師父怎麼樣了?"吳中生淡淡的問道。
“中生"吳啟元上前一步顫聲叫道。他可是知道兒子的脾氣,當初為了弟弟妹妹們差點沒把邵逸聰耳朵咬掉,這老道可是比自己夫妻在兒子的心目中地位高多了。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吳啟元可是怕自己兒子一怒之下乾岀什麼危及自身安全的傻事來。所以一聽到老道出事,趕緊將修整道觀之事托付給老四吳啟宏就匆匆趕來。
“你師父已經昏迷十天了,現在身上的槍砂都被取出,隻是腦袋中的一粒靠近神經,醫生不敢動刀,暫時維持著。你二叔…"說著一側身讓出胡援朝。
胡援朝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對吳中生說道:“通過我父親,聯係了米國專家組,他們已於昨日抵達,但檢查了真人傷式後,也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結論”胡二叔的話到這裡便停住了,仿佛被什麼東西哽在了喉嚨裡一般。
此時此刻,米國作為世界上經濟和科技的巔峰存在,其代表的意義不言而喻。胡二叔言下之意便是,連米國專家都束手無策,那麼老道的傷勢恐怕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也就是說,老道真的是凶多吉少。
吳中生聽完,眼神變得黯淡無光,他緩緩走向病房,正要推門而入。吳啟元趕緊上前攔住,“中生,道長正在搶救,醫生不讓閒人進入。”
“爸,我是師父弟子怎麼算是閒人。"吳中生有些生氣回了父親一句。
“啊,是我沒說清楚,醫生的意思是對治療無關人員不能進入,怕給病人帶去不可預知的病毒。"吳啟元趕忙解釋。
“爸,我也是醫生!!!"
“可是你隻是中醫……"吳啟元說不下去了,在他的認知裡,中醫是不會開刀手術的。
揮揮手吳中生製止了父親的話語。轉頭對胡二叔說道:“二叔,我師父的主治醫生在哪裡?我去見一下。"吳中生沒有在和父親爭辯回過身問起了胡二叔。
“跟我來吧!"胡二叔歎口氣領著吳中生向醫護辦走去。
“張醫生,葉教授還沒上班嗎?”對著一個正伏案寫著什麼的醫生打扮的中年人,胡二叔開口問道。
張醫生聽到有人尋問,抬起頭,看到胡二叔常著一個風塵仆仆,胡須滿麵的年輕人站在自己麵前趕忙說道:“快了,昨晚老師做了個手術,很晚才回家。"說著抬起手看了下表又接著說道:“還有二十分鐘八點,老師八點前一定會到。"
話音未落門外一個蒼老疲憊的聲音問道:“明禮,誰找我啊?"接著一個六十左右歲身材高大的老人推門而入。
老師"張醫生一指胡二叔說道:“就是他們,重症室病人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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