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自個每回鬥雞之後,無論輸贏,必得大醉一場。
回到厲家大院,林老板立馬忙活。
打理鬥雞,他特彆有經驗。
每次賭雞,他都買一兩隻重傷將死的鬥雞,當場割喉放血,帶回家弄一鍋辣子雞。回數多了,他燒辣子雞的手段越發高明,幾乎媲美水月街的王留香雞館。
他還摸出些碎銀,打發一個傭人,上街買厲雞王最喜歡的黃記狗肉。
傭人腿快如風,很快就來到黃記狗肉鋪。
案子上狗肉油光發亮,香得要老命。
傭人要了倆狗腿、倆狗肚、倆狗腰子,還有三根狗尾巴,讓老板細細切了,用荷葉包好。
這頭,厲雞王已經讓傭人備好了碗筷和燒酒,還有一些素食。
狗肉駕到,立馬開整。
在座之人都好這一口,手中的筷子舞得活像大刀,油亮噴香的狗肉呼呼滑進嘴裡,吃得腮幫子都泛油光。
石頭對狗尾巴讚不絕口,連說活肉就是好吃。
林老板夾起一片狗腿肉說:“黃記狗肉鋪用的是老湯,據說已經傳了三代,在南城這塊,就數他家的狗肉最香。”
“趙記白切狗肉也不錯,尤其是他家的狗肉湯。”厲雞王道。
“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哪。”李少華吃了一口狗腰子。這狗腰子被切作了細絲,滋味奇香且很有嚼勁。
林老板道:“在吃食上,厲老一是好狗肉,二是好蛇肉。”
“嘿嘿,你小子倒是把我摸得門兒清。”
李少華說:“吃蛇肉好啊,尤其是體內有濕毒的人,更應該多吃蛇肉,吃完,立馬洗個熱水澡。”
“哦,這有啥說頭?”厲雞王問。
“吃完蛇肉,有濕毒的人胳肢窩、腿窩處會猛流黃汗,黏黏糊糊的,那都是被蛇肉逼出來的濕毒,得儘快洗掉。”
厲雞王體內的濕毒就挺重,聽得很仔細。
“厲老,張雞王那隻火將軍是啥來頭?模樣好怪,我從沒見過那樣的鬥雞。”李少華問道。
“那是交趾鬥雞。”
“交趾?可真夠遠的。張雞王是做哪行的?排場好大。”
“人家是水城最大的米鋪老板,排場大是應該的。”厲雞王冷哼一聲。
李少華無意探究兩位雞王的私人恩怨,於是轉移話題:“鬥雞的吃食挺講究,是吧?”
“確實挺講究。平日裡,我喂它們高粱,還加入些牛骨粉,比賽前三天喂牛肉、羊肉、雞蛋。”
“你這院裡鬥雞可不少,光吃食就是一個無底洞,尋常人還真玩不下來。”李少華感慨道。
“是啊,我養了百多隻鬥雞,九條狗,還有三個幫忙打理鬥雞的傭人,都得花銀子啊……不過還好,靠著贏來的賭金,加之時不時賣幾隻鬥雞,也能勉強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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