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開始說話了,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讓這世界猝不及防地抖了個激靈。
阿阮帶著新來的孩子們,在學校後山那片新開墾的土地上,準備種下新一批的樹苗。
這群小蘿卜頭,一個個好奇地打量著手中的樹苗,仿佛那不是一棵樹,而是個等待被喚醒的小夥伴。
“阿阮老師,你看這棵樹,它好像在哭。”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突然蹲了下來,指著一棵看起來有些蔫蔫的樹苗,小聲說道。
“哭?”阿阮有些疑惑地走了過去。
隻見那樹苗的根部,竟然有不少細小的蟲子在啃噬。
這些小東西,吸食著樹苗的養分,難怪這樹看起來沒精打采的。
“是生病了。”阿阮輕聲說道。
“那要打針嗎?”孩子們七嘴八舌地問道。
阿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我們不用藥,我們用歌聲來幫它。”
“唱歌?”孩子們愣住了。
“對,我們圍著它坐下,把手放在樹根上,輕輕地哼唱。”阿阮說著,率先盤腿坐了下來,把手輕輕地放在了樹根旁的泥土上。
孩子們雖然不解,但還是聽話地圍坐成一圈,學著阿阮的樣子,把小手放在了樹根旁。
“唱什麼呢?”一個孩子問道。
“唱什麼都行,唱你們喜歡的歌,唱你們想對它說的話。”阿阮輕聲說道。
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孩子輕輕地哼唱起了熟悉的童謠。
“春天在哪裡呀,春天在哪裡……”
歌聲稚嫩而純真,帶著孩子們對生命最原始的敬畏和喜愛。
半個小時過去了。
孩子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整齊。
突然,阿阮感到腳下的地麵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緊接著,一種奇妙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那是泥土中,無數菌絲網絡自發激活的聲音,是它們快速生長、交織纏繞的聲音,是它們正在釋放抗菌酶流的聲音!
阿阮知道,這是大地母親的回應,這是植物之間,最隱秘的交流。
她睜開眼睛,看到那棵原本蔫蔫的樹苗,葉片上竟然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紫光。
那紫光,如同血管一般,在葉片上緩緩流動,充滿了生命力。
“它好像不哭了!”一個孩子興奮地說道。
“它不是哭,它是想讓我們聽見。”阿阮笑著說道。
孩子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當晚,那棵樹的葉片,第一次泛起了紫色的光芒。
那光芒,在夜空中,顯得格外神秘而美麗。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高原上。
林念整理著自己畢生的記錄。
那些記錄,是他行走於山川河流之間,記錄下的每一個動植物的細微變化,是每一個生態環境的真實寫照。
他看著那些堆積如山的磁帶、筆記、儀器,心中卻突然湧起一股釋然。
這些數據,真的有意義嗎?
與其把它們鎖在冰冷的檔案館裡,不如讓它們回歸自然,回歸大地。
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將所有的磁帶、筆記、儀器,裝入了一個破舊的背包,然後,徒步走向了高原深處那片荒涼的孤岩。
每當遇到一座生態塔,他就會留下一卷磁帶,讓那些科研人員,繼續研究這片土地。
每當經過一個村莊,他就會教人們一段“風阿姨的歌”,讓孩子們從小就懂得敬畏自然,熱愛生命。
而最後一卷磁帶,他來到了洛羽塵足跡的起點,他小心翼翼地將磁帶埋在了地下,並在上麵插上一個木牌。
木牌上,他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不必尋找源頭,你們就是回聲。”
在某處工地上。
韓鬆接到了一項特殊的指令:拆除最後一座火種殘骸監測站,將那裡改建為“回聲計劃”的數據中心。
這個任務,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他親自操作著挖掘機,小心翼翼地清除著監測站的核心部件。
突然,他發現了一段未加密的日誌。
那段日誌,是用一種古老的語言寫成的,但他卻能奇跡般地看懂。
“第十三任主宰最後指令:讓心跳繼續。”
韓鬆愣住了。
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孤獨的身影,站在殘破的戰艦上,遙望著遠方,
他沉默了良久,然後,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將那段日誌,一字一句地刻在了新數據中心的地基石碑上。
石碑的背麵,他隻刻了一行小字:“愛不是結果,是過程。”
在某座繁華的城市裡。
一個老人,在地鐵站裡不小心摔倒了。
周圍的人們,還沒來得及反應。
突然,地鐵站內的綠植,像是受到了某種感應一般,集體擺動起來。
無數的藤蔓,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形成了一個柔軟的緩衝帶,穩穩地接住了老人。
老人安然無恙。
周圍的人們,都驚呆了。
監控錄像顯示,所有植物的振動頻率,都同步於0.3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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