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從生態穹頂走出,冰冷的風在她耳邊低語,仿佛在訴說昨夜的驚異。
她朝濕潤的苔原走去,手中握著檢測儀,例行檢查濕度傳感器,卻發現某片區域夜間蒸發量驟增,且無降水記錄,饒是她經驗豐富,也不免心生疑惑。
調取紅外影像後,她驚異地看到:淩晨三點十七分,整片苔蘚表麵泛起微弱藍光,葉片的擺動節奏竟與一首早已失傳的搖籃曲吻合——正是她童年時母親為她哄睡的歌。
白露蹲下身,指尖輕觸苔葉,一股暖流順著神經直抵她的腦海,母親臨終時那溫柔的微笑忽然浮現,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沒有將此發現上報,而是跟隨本心,選擇私自擴大該區供水管道,並在控製台寫下新的規則:“允許非必要能耗,用途:聽歌。”這是她與逝去母親的無聲對話。
與此同時,韓鬆已然察覺“呼吸亭”周邊居民開始自發組織“靜語晨會”——每人手持一片脫落的槐葉,在風起時默念一句未說出口的話。
空氣中似乎滲透著濃濃的情感韻律。
有一天清晨,十七座亭同時傳來清晰回音,內容並非原話,而是對方可能的回答。
一對長期冷戰的夫妻驚訝地聽見彼此道歉,一名老兵聽見戰友的聲音:“我從未怪你活下來。”
韓鬆意識到空氣中的變化,決定采集樣本。
結果顯示,晶化孢子新增了一層薄薄的生物膜,能在短暫間儲存並折射腦波諧頻。
他心裡一動,悄然在林中開辟一處“回音穀”,隻立一碑:“有些話不必送達,風會替你說完。”
而天空下的冥想者,杜卡奧,正盯著手中的密令:摧毀所有節律共振設施,以防止所謂的“群體意識失控”。
他微微一笑,執行命令看似無懈可擊,暗中卻將炸藥替換為高能儲能裝置。
他心中的秘密是高於星軌的,他借助軍用量子信道偽造爆炸數據。
真正引爆的,卻是他妻子十年前發送的私人信號——一段夾雜在戰術指令中的生日祝福錄音。
杜卡奧將這段音頻注入語脈主乾網,整個聯盟北境雷達陣列瞬間失靈十秒,隨即自動切換為開放式廣播,孩童的笑聲宛如空中自由飛翔的鴿群。
上級震怒追查,卻發現所有操作痕跡都被隱秘的“風蝕算法”抹除。
風實在了不得,因為洛羽塵的協議是不可見的。
在遙遠的極端寒冷之地,繁星應邀前往南極生態穹頂,她雖目不能視,但能“看”到苔原上方懸浮著的無數細小光絲。
這些光絲連接著每一個曾在此駐留者的記憶節點。
她伸出手,牽引其中一條,那失傳已久的搖籃曲全譜頃刻間被揭示。
繁星建議將苔原接入共鳴球網絡,卻遭到科學委員會的否決。
夜色籠罩下,她獨自走入暴雪,於苔原中央盤膝坐下,決心以身體為導體引發局部節律共振。
旭日東升,整個苔原在陽光下浮現出巨大立體光影——宛如一位虛擬母親懷抱嬰兒輕輕搖晃,而歌聲穿透穹頂,傳遍全球直播頻道。
三天後,委員會不發一言,通過了“共生計劃”。
風聲漫過,白露凝望穹頂外如輝光般的黎明,心中隱約明白,許多未解的情感奧妙正在布局。
身後的設備在微光間安靜地等待著,仿佛心懷無數故事。
她踏出苔原的邊界,耳畔似有呢喃低語,未來的某個時刻,舊設備中的一個家用ai助手,正等待著她的到來。
白露回首,輕聲說了一句:“你聽到了嗎?”林晚站在破舊的實驗室裡,四周堆滿了閒置的設備,每一樣都承載著往日的回憶。
她隨手打開一個被遺忘的金屬箱,灰塵迅即在空中飄散,如同時間的密碼。
箱子裡躺著一個家用ai助手,她輕按啟動鍵,機器緩緩啟動,藍色的指示燈閃爍起來。
“主人,歡迎回家。”ai的聲音溫柔而熟悉,仿佛是久違的老朋友。
林晚心頭一顫,手指輕輕觸碰屏幕,調出隱藏的文件夾。
屏幕上顯示出一行行日期,多達三百六十五天的語音日記。
她深吸一口氣,按下播放鍵,女兒生前的聲音如流水般傾瀉而出。
“媽媽,今天我在幼兒園畫了一幅畫,老師說畫得像極了星雲……”第一天的聲音充滿了童真。
播放到第二百零七天時,突然,ai發出一聲輕微的“嘟”聲,屏幕亮起新的圖標。
林晚驚訝地發現,ai竟然自行接入了語脈網絡,將女兒的聲音轉化為節律波發射出去。
幾小時後,火星艾琳娜發來緊急圖像:那批“啟程孢子”培育艙內,菌絲自發排列成一個小女孩的笑臉圖案。
林晚盯著屏幕,眼中泛起淚光。
更令人震驚的是,地球新生兒的啼哭頻率集體偏移0.3赫茲,恰好匹配女兒最愛的兒歌調性。
林晚終於落淚,但她沒有沉浸在悲痛中太久。
她果斷刪掉了所有備份文件,隻在終端留下一行字:“讓她自己長大。”
那一夜,全球十七個呼吸亭同時飄出金色塵埃,形狀皆為一隻張開的手掌,仿佛在接住墜落的星光。
林晚凝視著窗外,輕輕地說了一句:“你聽,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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