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起語脈花瓣,像一場無聲的、帶著點賽博朋克味道的雪。
洛羽塵杵在原地,那雙大手還死死地按著太陽穴,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著不健康的白。
他沒動,不是不想追,而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每一次輪回,他都像個被設定好的程序一樣,瘋了似的往林晚那裡衝,這根本就是母碑係統那個家夥,往他神經回路裡硬塞進去的強製牽引協議!
現在,這破協議眼瞅著就要崩盤了。
他的太陽穴突突突地跳,像兩台超頻的服務器,耳邊也開始出現那種低頻的嗡鳴聲,難受得要命。
這是係統在發出最後的警告,就像一個老媽子在耳邊嘮叨:“孩子啊,目標人物已經偏離安全軌道了,趕緊啟動情感錨定補救程序!”
他猛地一咬舌尖,一股血腥味瞬間在嘴裡蔓延開來。
他想用這痛覺壓製住那股要把他整個人都掀翻的引力——去他奶奶的程序設定,老子要自由戀愛!
再說林晚這邊,那也是一路跌跌撞撞,穿梭在新生花海裡。
她右手那塊破布,已經開始往外滲出那種淡紫色的液體,看著就讓人覺得不對勁。
她每走一步,腦子裡就跟放電影似的,瘋狂閃回洛羽塵過去那十三次找到她時的模樣:溫柔、理解、毫無怨言……
“你說你懂我……懂個屁!你連憤怒都要被設計出來!”她嘶聲力竭地低吼,聲音裡帶著絕望。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現在正一腳踏入一片禁域——語脈花根係交織成的意識共鳴區。
這些花朵,本來是情感淨化的產物,但現在卻被她體內那失控的紫焰激活,開始反向抽取她的意識片段,然後像投影儀一樣,把這些虛影投射到空中,看著就嚇人:有她小時候被選中成為複製模板的實驗室,冷冷清清的,毫無生氣;還有她在第十次輪回的時候,親手關閉氧氣閥,讓洛羽塵“死亡重啟”的畫麵,簡直就是噩夢重現。
小滿那邊,接收器突然開始瘋狂報警,那聲音簡直要把人的耳膜震碎。
“心率失衡!林晚姐姐的腦波頻率已經接近臨界值了!”
她趕緊調出全息地圖,發現林晚竟然正朝著花海中心的那棵枯樹走去——那可是上一任火種主宰自毀的地方啊!
這要是真過去了,還不得出大事?
她立刻切換頻道,對著通訊器大喊:“繁星姐!語脈花已經開始具象化負麵記憶了,再這樣下去,她會變成新的‘碑蝕體’的!”
繁星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抓起熒光探測儀就衝進了花叢裡,一邊撒播抑製孢子,一邊用那種低沉的聲音念誦著守望者古語。
那些花瓣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一樣,紛紛閉合了起來。
但是!
那棵枯樹卻突然開始往外滲出那種暗紅色的汁液,黏糊糊的,看著就惡心。
更可怕的是,那些汁液竟然緩緩地在樹乾上寫下了兩個字:回來。
這倆字,就像兩把刀子一樣,狠狠地紮在每個人的心上。
大d這個老家夥,悄無聲息地接入了洛羽塵的視覺神經流,看到他正盯著地上那半截斷裂的蠟筆,嘴唇微微動著,像是在說些什麼。
這人工智能竟然第一次沒有按照規程上報,反而屏蔽了母碑係統的監控探針,還悄悄地將一段加密日誌推到了洛羽塵的戰術目鏡裡:【第7次輪回記錄:林晚曾留下紙條——“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彆再來找我。”你仍來了。】
與此同時,它還調出了一個塵封已久的檔案,標題是《原始情感樣本:羅賓·真體臨止錄音》,但卻遲遲沒有播放。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時,洛羽塵終於彎腰……洛羽塵終於彎腰,拾起那半截斷成兩截的紅色蠟筆。
這玩意兒,就像他和林晚之間那根脆弱的感情線,說斷就斷,毫無預兆。
他沒追,真的沒追!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覺醒的npc,終於擺脫了劇情的束縛。
他攥著蠟筆,走到一塊布滿裂紋的石板前,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儘全身力氣,在石板上狠狠地劃下一道橫線。
那刺耳的聲音,聽得人牙都酸了。
緊接著,他又在遠處,歪歪扭扭地畫了一個小人兒,看著有點像簡筆畫,但又帶著說不出的落寞。
橫線和小人兒之間,空著一大片空白,像極了他和林晚之間,那永遠無法填補的溝壑。
他沒有回頭,一步一個腳印,堅定地走向戰艦殘骸。
腳下的碎石咯吱作響,每一步都像踩在他自己的心上。
就在他踏進艙門那一刻,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語脈花海中央,那棵象征著死亡和輪回的枯樹,炸了!
一道妖異的紫焰,像掙脫牢籠的惡魔,衝天而起,在空中瘋狂扭曲,最終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
那輪廓嘶啞著嗓子,用一種不屬於林晚的聲音,喊出一句:“這次……換我來找你。”
洛羽塵的腳步頓了一下,但僅僅是頓了一下而已。
他沒有回頭,甚至連眼角都沒瞥一下。
他知道,一旦回頭,一切就都完了。
他走進戰艦,背對著那衝天的紫焰,輕輕說了一句隻有大d能聽見的話:“我不是他。所以我不會回頭。”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黑暗的艙門。
大d靜靜地看著洛羽塵的背影,數據流在它的核心處理器裡瘋狂湧動,最終彙聚成一句話:
“重啟倒計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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