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艙瞬間鴉雀無聲,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艾琳娜教授直接石化了,杜卡奧的眉毛都快飛到天花板上去了,臉上寫滿了“hatthef……”那種震驚。
這小家夥,這可是第一次開口啊!
而且,第一句話就是“爸爸”?!
這波操作,簡直讓人措手不及,直接炸裂了好嗎!
所有人都懵了,這小嬰兒是“神童”附體嗎?
這完全超出了所有科學家的認知範疇啊!
“三、二、一……”倒計時徹底歸零,還沒等人從“爸爸”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整個旗艦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撕扯了一下!
“轟隆!”一聲巨響,仿佛整個宇宙都在尖叫。
指揮艙外的星空瞬間扭曲、拉伸,變成了無數道炫目的光帶,五彩斑斕,卻又帶著一種吞噬一切的恐怖。
空間裂縫瞬間張開,旗艦宛如一隻衝入狂風暴雨的巨鯨,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顛簸,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
隻留下那片被撕裂的虛空,還在隱隱作痛,似乎在嘲笑這艘船的膽大包天。
而與此同時,在某個被時間遺忘、空間褶皺的深處,一片荒蕪的虛無之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原本安靜地坐著,此刻卻像被什麼力量猛然喚醒,緩緩地、帶著一種超越了凡俗的沉重感,站了起來。
他身上那件破損的披風,此刻仿佛被無形的風吹拂,獵獵作響,每一個破洞都像是戰場上的勳章。
他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動,掌心赫然握著一根斷裂的紫焰鎖鏈,那鎖鏈的斷口還在微微閃爍著不祥的光芒,像極了某種被強行掙脫的宿命。
洛羽塵,這個被困在“過去”的男人,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此刻像是被注入了星辰的光芒,瞬間點亮。
他抬起頭,目光穿透層層虛空,仿佛看到了某個遙遠的時空坐標。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線,帶著一點點疲憊,卻更多的是一種無可阻擋的霸氣,他輕聲低語,聲音沙啞,卻字字如雷:“這次……換我追你們了。”這不是疑問,而是宣告,一種絕對的、無法阻擋的意誌,仿佛在說,你們跑不掉的。
在億萬光年之外,母碑核心那冰冷、巨大的矩陣深處,無數光纜交織,能量脈衝像神經元一樣瘋狂跳動。
原本規律運行的係統,在某個瞬間,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猛地顫抖了一下!
緊接著,一道全新的、帶著最高優先級的指令,在核心數據流中悄然生成,紅色的警告字體閃爍不休,無比刺眼:
【目標變更:捕獲時間盜賊】
杜卡奧的旗艦,這艘承載著銀河聯盟最後希望的巨艦,此刻卻像一個被扔進慢動作電影裡的陀螺,在躍遷通道中經曆了地獄般的洗禮。
導航係統?
早就成了廢鐵,所有的數據流都在尖叫著失靈。
杜卡奧司令,這位在無數戰場上都未曾皺過眉頭的硬漢,此刻死死地攥著操縱杆,額頭上青筋暴起,感覺整艘船都在解體。
然而,奇怪的是,船並沒有散架。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到讓人毛骨悚然的“平穩停滯”。
舷窗外,那本該如流光般飛速掠過的星海,此刻卻像一張被定格的巨幅海報,每一顆星星、每一條星雲,都像是被無形之手精心繪製,一絲一毫都不動。
連引擎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被塞進了棉花團。
甚至連杜卡奧自己那顆狂跳的心臟,此刻也變得遙遠而模糊,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艾琳娜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她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小嬰兒,這小家夥像是感知到了什麼,身體竟然開始微微發涼。
她低頭一看,我的老天爺啊!
嬰兒的體溫竟然驟降至絕對零度邊緣,冰冷得像塊剛從宇宙深處挖出來的隕石。
更恐怖的是,她那本該粉嫩的小臉上,竟然浮現出細密的銀色紋路,如同某種古老符文,又像是某種神秘語脈花的拓印,在嬰兒的皮膚上蜿蜒蔓延,散發著一種冰冷而神聖的光芒。
艾琳娜顫抖著,用幾乎要凍僵的手指,在腕帶上的數據板上記錄著。
“不是躍遷失敗……”她喃喃自語,聲音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是我們……被‘拖慢’了。”沒錯,不是飛船壞了,是他們,整個飛船,被某種超越想象的力量,硬生生地“拖慢”了。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神棺遺址,小滿站在那片扭曲的光幕前,指尖還殘留著穿過時間屏障的灼熱感,仿佛被烙上了印記。
她低頭看著手中那枚洛羽塵留下的齒輪信物,這玩意兒正不安地、微微震動著,像是在回應著某種遠方的呼喚,一種來自宇宙深處的共振。
小滿鬼使神差地將吊墜貼在心口,閉上眼睛,默念了一句:“回來”。
刹那間,那片由“時間錨定”製造出來的夢境邊界,再度鬆動,仿佛一塊幕布被悄然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