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李芳惹下的禍，但是現在，林冰雪卻要麵對一切。
唉！
對李芳，林父林母知道要如何處置。
但是怎麼處置林冰雪，其實，他們一直都沒有想好。
懲罰重了，於心不忍。
輕了的話，對惜歌來說又不公平。
現在，李芳畏罪自殺了，難道連林冰雪也要趕儘殺絕嗎？
“爸，爸，”林冰雪還在喊道，“救救李芳，其他的所有罪責，我一個人來承擔，都衝著我來……”
林母看向林惜歌。
但，林惜歌的眼睛還被慕朝然捂著。
所以，她沒有發現林母的眼神。
不然的話……
要是看出林母有心軟的意思，林惜歌心裡會多難受。
慕朝然眼神清明，冷然吩咐道：“來人。”
“慕先生。”
“將李芳抬走。”
“是。”
林冰雪立刻尖叫：“不行！她還有氣，她還活著，快點搶救她啊，你們要把她帶到哪裡去……”
“媽，媽！李芳！”
“爸！”
“林惜歌，林惜歌這是養你二十多年的養母，你就這麼無情無義，見死不救嗎？”
慕朝然聲音拔高：“動作麻利點！”
話音剛落下，林惜歌輕聲道：“慕朝然，不要遮住我的眼睛了。”
“不行，”他拒絕了，“你看了會做噩夢的。”
她本來就怕黑，再麵對如此血腥的場景，估計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時間，都會睡不好。
“但是我也要麵對。”
“你不需要麵對。”慕朝然回答，“交給我，我來。”
林惜歌咬咬唇，主動的拉下了慕朝然的手。
慕朝然一時間沒有防備，手上沒有蓄力，所以輕輕鬆鬆的被她拉下來了。
不過很快，他馬上就要重新去捂住她的眼。
但，林惜歌死死的扣住他的手，渾身輕顫。
客廳的地毯上，都被李芳的血給浸透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李芳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還是睜著眼。
好幾個保鏢上前，圍在了李芳的身邊。
“慕先生，”其中一個保鏢說道，“沒氣了。”
林惜歌的身形晃了晃。
安靜片刻，另外一個保鏢又伸手探向李芳的鼻息，還摸了摸脖頸大動脈的位置以及心臟的位置，又給出了同樣的答案：“斷氣了。”
李芳……
死了。
一心尋死，畏罪自殺。
慕朝然的薄唇緊緊抿著：“丟到亂葬崗去。”
“是。”
林冰雪跌坐在一旁，看了一眼李芳，牙一咬心一狠，偏過了頭去。
亂葬崗就亂葬崗吧，她現在沒有能力，自身都難保，哪裡還管得了李芳葬在哪裡。
看在李芳為了保她不惜自殺的份上，等以後她有時間了，再重新選個地方，好好重新埋葬李芳。
不過，一偏頭，林冰雪看見了林惜歌呆滯無神的目光。
計上心頭。
她也為李芳爭取爭取吧，起碼，不要埋在亂葬崗，而是選個墓地好好安葬。
她是沒有，但林惜歌有這個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