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狗子守護著,大屋地沙場倒也安全。
挖沙機師傅吃晚飯的時候,牤牤說了一個笑話,說周貝島那邊的姥爺,找了個蠢女婿,拿蔥當韭菜煮,直接煮爛了。牤牤一邊說,一邊放蔥花。
挖沙機師傅年紀比我大姑姑還大,約莫有五十多了,他跟我爺爺似的,愛喝點酒。他拿了個老舊的軍用水壺出來,從裡麵倒了些酒。
一邊倒酒,一邊笑著說:“這誰不知道?生蔥熟蒜,韭菜兩半。也就這女婿笨。”
說罷,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天晚上喝得紫菜蛋花湯,還有好幾個肉菜和一個魚。
師傅們吃完就走了,我和牤牤收拾桌子——準確來說是牤牤收拾,我隻打打邊手。
又過了幾天,沙場進入淡季還是咋地,總之那幾天沒啥人吃飯,我也沒撈著好菜吃,牤牤經常去地裡忙活,做菜總是把冷菜重新熱了吃。
晚上我實在扛不住了,就跟牤牤說,我要吃紫菜蛋湯。
牤牤說:“那你就去做吧。”
我就去了。
一開始也挺順利,打火、燒水,放紫菜,放雞蛋,放鹽。
但是煮熟之後我感覺太鹹了,就加了點水,水又開了之後,我又感覺太淡了,又加了點鹽。
如此反複,本來也就一大碗的量,硬是被我煮成了一盆。
看著那盆湯,我頭大如鬥,叫來牤牤。
牤牤哭笑不得,給我直接倒了一些出去——當然,這部分沒怎麼溜走紫菜和雞蛋。
我吃完之後,總算滿足了。
歇息下。
又是幾日,天氣格外炎熱,我和牤牤下午就在河灘邊納涼。
這裡種了一叢竹子,很高很粗的那種。皮可以剝下來做粽子,竹杆可以鋸下來當杯子,有兩根特彆粗壯的,那杆子都能當小鍋子了。
隻是有一樣不好——它被蟲蛀了。
牤牤養了十幾隻雞,不少公雞就會來這裡啄食竹蟲。那些竹蟲白白胖胖的,體型大過毛毛蟲。倒有些像牤牤曾經在番薯藤裡翻出來給我看的大青蟲。不過竹蟲更肥一些就是了。
我年少時調皮,喜歡追雞。狗子們就跟著我追,牤牤看我開心,也不忍嗬斥我。最後還是跟我說,追多了,雞的心就散了,到時候不回窩了。
我聽了這話,就不再追它們了。
害!我還經常說小男孩討厭,人憎狗嫌。我自個兒也鬨得雞飛狗跳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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