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咱們了略去這個不提,你呢?你這是要找我做什麼呢?”
“我有個同僚,如今也是茶不思飯不想,大夫也看了幾輪了,就是沒胃口,你能做點兒吃的給他嗎?”
徐月淮準備拒絕,但從齊顧澤那焦慮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事情非同一般,二來,人家多次協助自己走出困境,此時此刻,自己又何必拒絕人家?
一念及此,徐月淮開始出主意,給建議。
“我的意思,先治療。”
“是心病。”
“那……”徐月淮嘖嘖,“還需要心的藥啊,我隻能做吃的。”
齊顧澤點點下巴,“就走吃的給他,算是幫助我了。”
徐月淮隻能勉為其難,“我試一試,但不敢保證什麼十拿九穩。”
“儘力而為就是。”
旋即齊顧澤帶徐月淮出門去了。
蔣時宸看著兩人雙雙離開,回目瞅了瞅阿七,“阿奶今晚會不會夜不歸宿啊?”
“我哪裡知道,但願阿奶安全。”
蔣倩倩卻站出來,“齊大哥是好人。”
阿七冷笑,一臉千帆過儘,“好人壞人人家還會貼在腦門上要你知道嗎?在帝京,未必看到是好的就是好人,看到是壞的就是壞人?哪裡有這麼多的非黑即白啊,知人知麵不知心,將來你們都吃虧就知道了。”
蔣倩倩也沒和阿七爭論。
反而是周綰,看徐月淮和齊顧澤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倒如同吃了蜜糖一般。
臨睡前,蔣倩倩蜷縮在周綰懷抱,“阿奶做什麼去了啊?”
“不得而知。”
“阿奶是不是喜歡他啊?就……喜歡齊大哥,男女之情的那種。”這可真是童言無忌,但想不到這淡淡的喜歡已被旁觀者看出來了。
這讓周綰怎麼回答呢?
她斟酌片刻,笑著說:“阿奶帶咱們逃難,日日馬不停蹄,她自己不吃不喝也要給咱們吃飽喝足,她自己不穿好衣服也從來不虧咱們,如今要是果真遇到這麼一個好的,我倒是寧願阿奶能和他在一起。”
“但……”
蔣倩倩再次腦洞大開,“人是做官的,他知道阿奶這個身份,可真是尷尬啊。”
“我們僅僅是死了丈夫的孀居寡婦,我們不偷不搶,我們行端走正,怎麼了?人家可以看不起咱們,瞧不上咱們,但咱們自己個兒可不能自暴自棄,身份和咱們色身上發生的一切是不能改變的,但咱們卻能改變自我心態,不是嗎?”
蔣倩倩欣慰極了。
想不到周綰會這麼想。
“好了,睡吧,”周綰拉被子蓋住了蔣倩倩裸露在外麵的肩膀,“你啊你,小腦袋瓜子裡頭都在琢磨什麼呢?”
話說,最近今上身體不適。
當初關於皇太子的消息蕩然無存,那時今上反而自得其樂。
如今明知皇太子人已經至帝京,奈何因為各種原因一時半會不能和自己相認,今上心急如焚,多次催齊顧澤早點兒安排。
奈何齊顧澤也不得其法,隻能延宕。
今上自是焦慮,久而久之,五內鬱結了一股燥氣兒,那以後就茶飯不思了,儘管尚食局那邊送了不少吃的過去,但今上卻置之不理。
齊顧澤自然是擔心,想儘辦法為今上調製,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