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立馬上前安慰道:“陛下,龍體要緊,莫要被這亂臣賊子氣壞了身子。”
皇上的眼睛瞬間就冷了下去冷冰冰的說道:“丞相所說的亂臣賊子可是在說攝政王麼?”
丞相知道自己失言,立馬跪下解釋道:“陛下息怒,我隻是說出一種可能性,畢竟這消息已經傳遍了長安城,而且…”
“行了,不必再說了。”皇上粗暴的把丞相的話打斷。
他站起身來踱步來幾趟說道:
“都給我聽好,攝政王絕對不會背叛我以及我背後的國家,誰要再敢妄議攝政王,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自攝政王墜崖之處算起,方圓五十裡之內都要派人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張貼皇榜,通緝買買提,報告行蹤者賞百金,把人抓回來者,不管是死是活,賞千金封萬戶侯,可終身世襲。”
丞相正想開口再勸勸陛下,卻被寧遠侯扯了扯袖子低聲道:“你就讓皇上折騰吧,現在他在氣頭上,你再多嘴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丞相還想說些什麼,寧願侯看向遠方不再理他了,他自討了個沒趣,索性也一言不發,安心等待散朝。
皇榜被擬出來以後皇上親自閱讀了一遍,確定無誤之後蓋上了玉璽,然後宣布散朝。
卻獨獨留下了兵部尚書還有刑部尚書,這兩人都是齊顧澤留下的後手,自己萬一哪天不在了,這兩人可以為皇上分憂。
皇上當時還打趣道:“希望我永遠用不到這個後手。”
卻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丞相和寧遠侯散朝之後泛舟湖上,因為他們擔心隔牆有耳,隻有這湖上最安全,畢竟他們商量的都是一些會掉腦袋的事情。
“年兄,這事你怎麼看?”兩人行至湖中心以後我丞相率先開口問道。
“不用想,議和一事是齊顧澤親自督辦的,他犯不著先費勁談下來,然後又單方麵撕毀協議,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寧遠侯倒是看的透徹。
“那依您之見,真正的情況就是冥月國假意議和,實則矛頭直指齊顧澤,如今他墜崖生死不明,而他們又往他身上潑臟水,把自己擇了個乾乾淨淨。”丞相一聽寧遠侯的話就分析出了個所以然來。
“嘖嘖嘖,看來你的腦子不笨嗎,那怎麼在朝堂之上就非要頂著風上呢?”寧遠侯譏笑道,“冥月國的事情遲早會被抖摟出來,現在有這個小子來給我們背黑鍋,也算是他死得其所。”
“那不是被齊顧澤這個孫子給惡心壞了嘛?處處壓製咱們,如今他的牆塌了,我自然要上去踩上幾腳出出氣,所以才口不擇言了。”丞相解釋道。
“下次那種話要慎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很器重他,今天在朝堂之上的態度也證明了這一點,不管外麵的傳言如何傳,他都要起保齊顧澤。”寧遠侯摸著下巴說道。
“如今可是扳倒齊顧澤的絕佳機會,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丞相怕寧遠侯瞻前顧後錯失良機出言提醒道。
“我知道,總要殺伐果斷一些,但是此刻的水還不夠渾。”寧遠侯看著平靜的湖麵說道。
“那就把它攪的再渾些。”
“正合我意。”
“這次要以絕後患,絕對不能讓他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