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淮的心裡一直想著正事——
如今有趙寅方負責以物換物的事情,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接下來便隻是需要把天香樓分號給經營好,還得找幾個學徒。
她想到這些事兒,竟然覺得有些頭疼。
如今身在冥月不比中原,處處都要看人臉色行事,受人製肘,這種感覺讓徐月淮很不舒服卻又無可奈何。
之前在中原那般順利,是因為齊顧澤以及鎮國公在背後的幫忙,如今隻依靠自己一人,她陡然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很重。
但是很重歸很重,徐月淮還是擬定了一張告示出來,毛遂自薦的人總是要好上那麼一些的。
擬定好了之後她又細細的讀了一遍,確定無誤之後才準備張貼出去,畢竟若是告示中有條款被人給拿去做文章,她本來就暈暈的腦袋隻會更加的暈。
再三確認之後,徐月淮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漿糊和刷子就行到了門外,就在她準備貼出告示的時候,賀掌櫃卻冷不丁地出現在了門口。
“徐掌櫃……”他叫了一聲,似乎是被扯到了身上的傷勢,但是嘴中的哎呦卻是被他給咽了下去,畢竟他今日來的目的可是為了賠禮道歉,姿態還是放的低些為好。
徐月淮立刻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東西,忙不迭地便迎了過去:“賀掌櫃,你怎麼起來了,身上還有沒有哪不舒服,要不要再請郎中來看看?”
“不必,不必。”他擺了擺手,臉上還有幾分尷尬的神色,徐月淮卻不知道他為何麵露尷尬,正在納罕之間又聽到了賀掌櫃的後半句話,心中這才了然,“徐姑娘,是不是我昨日休息耽誤你事兒了,我怎麼沒見你開門?”
徐月淮聞言就趕緊安慰他:“賀掌櫃,我是有點急事處理,所以才沒開門的,你彆往壞處想。”
賀掌櫃聽完之後仍然自責不已,長籲短歎地認為是他耽誤了天香樓的生意。
“我已經好多了,我還是回去吧,不然總是麻煩你,我這心裡實在是……”喝掌櫃說著歎了口氣,就準備回去。
徐月淮見狀趕緊上前攔住了賀掌櫃,目光灼灼地開口:“賀掌櫃,我是真有彆的事,你可彆多想,你就好好就在這裡養傷,不然談什麼不是都是妄想麼?”
賀掌櫃抬起頭看向徐月淮,發現她神色裡確實很顯疲憊,不知道是她的眼神起了作用,還是最後的一句起了作用,他的一顆心終於是定了下來。
“那就謝謝你了,徐掌櫃,你要注意休息,不然談一切儘皆都是幻想。”他說完就扭身回了房間,徐月淮本想上前攙扶,但是賀掌櫃缺擺擺手說不必。
徐月淮也稍微鬆了點勁,她伸了個懶腰,就忙著去寫告示招工的事了。
周綰下來的時候看到徐月淮蹲在一邊,邊寫邊思考,就趕緊的過來幫忙。
“阿月,我來幫你。”周綰說著就走過來了,隻是臉上有些的不痛快。
徐月淮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一臉鬱悶,她趕忙停下手上的動作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唉,彆提了,張婷每天都追著我跟著我,煩都要煩死了。”周綰說著儘顯一身的疲憊。
徐月淮見狀趕忙把她扶到一旁坐下,安慰道:“你真是受苦了。”
“阿月,我好想找個地方躲一躲她。”周綰說著歎了一口氣。
徐月淮眼睛一轉,她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幫周綰解決張婷這個麻煩蛋。
“周綰,其實我有個主意,能讓你從中解脫出來。”徐月淮說著看向周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