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疼。”林媽媽瞪了一眼毛毛躁躁的林惜,一把搶過她手裡的藥水,動作輕柔地給李序上藥。
罪魁禍首被瞪了也不敢說話,隻是眼巴巴地看著李序臉上那道兩指寬的紅痕,狀似不經意地開口道:“過年第一天就破了相,後麵不會留疤吧?”
正在擦藥的林媽媽聞言,手上動作頓時一僵,麵上的愧疚之色更甚,一邊的林爸爸也神色複雜地看了李序一眼,歎了口氣道:“她都奔三的人了,你姑姑又不會真打她,你湊上前做什麼。”
“好了,姑姑。”李序輕輕握住林媽媽的手腕,讓她停下了動作,而後抬頭看向林爸爸,神色認真道:“我知道姑姑姑父你們不會真的打惜惜,但她是為了我才編這樣的謊話的,也是因為我才得罪了那麼多親戚,所以這一下也算是我該得的。”
“你們也不要因此而內疚,從我小時候開始,你們就把我當親生孩子一樣,隻要惜惜有的,都會給我準備上一份,我早就把你們當成最親的人了,心裡對你們隻有感激和尊敬。”
“我知道從前是我不懂事,才害得惜惜受了那麼多委屈,也害得你們為我擔心了這麼多年,雖然對不起這三個字沒有任何的實際作用,但我還是想在這裡再次和你們道歉。”
“真的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我知道時間不會重來,對你們造成的傷害也不會消失,但是我還是想厚著臉皮請求你們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彌補你們和惜惜,讓我在往後的日子裡和惜惜一起孝敬你們。”
李序說完,從沙發上站起了身,鄭重地對著林父林母鞠了一躬,而後在兩人複雜的眼神下走進了書房。
片刻過後,他拿著一個文件袋走了出來,當著林惜三人的麵打開,取出了裡麵的兩個房產證和幾張銀行卡。
“這是我這些年攢下的一些東西,除開兩套房子外,銀行卡裡大概還有兩百來萬,我願意全都交給惜惜,如果以後我辜負了惜惜,那麼這些東西我一分不要,淨身出戶。”
“這……”林父林母對視一眼,有些猶豫地拿起了桌子上的兩個房產證,仔細看了看,然後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林爸爸扶了一下眼鏡,神情嚴肅地道:“你知道你姑父我是做什麼的吧?如果你以後真的對不起惜惜,那我是完全有能力讓你一分都拿不到的。”
“我知道的姑父。”李序態度坦然地點點頭,“我知道這些東西對你們,對惜惜來說,可能都不值一提,我也並不是想用這些東西來要求你們什麼,隻是如果我想和惜惜在一起,那就要讓她沒有後顧之憂,讓你們放心把她交給我。”
良久過後,林父林母終究還是敗下陣來,林父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吧。”
“姑父!”李序以為他是要拒絕,頓時有些慌亂,林媽媽忙伸手按住了他,將桌子上的東西一一收起來,重新裝進了文件袋裡。
“我和你姑父出門轉轉去,你們倆好好說說話吧。”林媽媽將文件袋遞到李序手裡,語重心長地道。
“傻瓜!爸媽這是同意了!”林惜看著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李序,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還不快叫爸媽!”
“嗯?啊!爸爸,媽媽。”李序聞言,忙有些手足無措地開口喊人。
“亂喊什麼,還沒到那一步呢。”林爸爸像是被這個稱呼刺到,忙板了臉教訓道。
“好了好了,彆當電燈泡了,走,和我出去遛遛彎。”林媽媽笑著拍了拍林爸爸的手,拉著人出了門。
當天晚上,一向喝酒喝得少的林爸爸破天荒地拿出了家裡珍藏了好多年的美酒,和李序喝到了半夜。
林惜見兩人聊得火熱,一開始還興致勃勃地在旁偷聽,但到了後來實在撐不住了,早早睡下了,因此也無從得知那一夜兩人到底聊了些什麼。
但後麵的日子裡,李序和林父林母的關係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就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被拋到了一邊,害得她鬱悶了好幾天。
時間悄然滑走。
今夜的天氣格外好,月明星稀,風聲暫停,下了幾天的雪也停了,河畔不少大人小孩兒都在放煙花爆竹。
“怎麼樣,挨頓打換一個媳婦,這個買賣劃算吧?是不是像在夢裡一樣。”林惜和李序兩人裹得和粽子一樣,在河畔踩著咯吱作響的雪,悠閒地散著步。
“確實是像在夢裡一樣。”李序將她的手揣在自己兜裡,轉頭輕笑,“我做這個夢好多年了。”
“俺也一樣。”林惜聞言做了個鬼臉,語氣搞怪道,“不過要是某人早點兒醒悟,也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是啊,那個糊塗蛋恐怕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李序像是沒聽出她話裡的調侃之意,順著她的話說道。
“哼哼,好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林惜伸手在他的掌心撓了撓。
兩人一路走,一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在路過一個孩子聚集的小廣場時,林惜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煙花爆竹,一個孩子放的“地老鼠”卻忽然失了控,一路劈裡啪啦地旋轉著四處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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