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男人胸膛的傷口中噴濺而出,幾滴血珠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林深的臉上。
林深毫不在意地眯了眯眼睛,那抹鮮紅在他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一旁的南卡希迅速從袖中取出一條手帕,遞向了林深。
林深鬆開了緊握匕首的手,接過南卡希遞來的手帕,輕輕擦拭著臉上的血跡,以及手上的血汙。
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但微微撇起的嘴角透露出他對鮮血的輕微厭惡。
清理完畢後,林深站起身來,目光冷冷地投向了萊克。
萊克已經被眼前的暴力場景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的嘴唇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
“殿……殿殿下……”
林深笑著看了萊克一眼,但那笑容並未達到眼底,他的聲音微冷,帶著一絲戲謔。
“開玩笑是嗎?那我今天也和你們開一下玩笑。”
萊克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意識到,林深所謂的“開玩笑”絕對不會是什麼輕鬆愉快的事情。
他想要哀求,想要逃離,但身體卻像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林深接下來的舉動。
林深輕輕對著士兵使了一個眼神,那眼神雖淡,卻充滿了命令的力量。
士兵們立刻心領神會,上前幾步,粗獷的手掌緊緊抓住了萊克的手臂。
萊克驚恐地掙紮著,但他的力量在這樣的士兵麵前顯得微不足道。
他不過是一個沉迷於酒色、從未經曆過真正戰鬥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是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的對手。
南卡希不知從何處變魔術般拿過來一隻椅子,他認真地擦拭了一番,然後恭敬地遞給林深。
林深從容地坐了上去,姿態優雅,仿佛坐在王座之上。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萊克已經被士兵們吊了起來,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充滿了恐懼。
他大聲喊道。
“殿下,我可是弗弗裡家族的繼承人,你這樣對我,怎麼向弗弗裡家族交代?”
林深微微仰頭,目光冷冷地注視著萊克,兀自笑了出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
“你信不信,我就算殺了你,弗弗裡家族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萊克咽了咽口水,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和不甘。
“殿下,你真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嗎?”
林深聽到這話,不禁有些想笑,他冷冷地回應。
“隻手遮天?我從來不打算遮掩。今天,我就是要讓安彼國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也隻會拍手叫好罷了。”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和霸氣,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心悸。
林深眯了眯眼睛,那細微的動作足以讓士兵們明白他的意圖。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而林深則閉上了眼睛,不願親眼目睹接下來的殘酷場景。
耳邊傳來了萊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林深麵無表情地閉著眼,他可不想看到血腥的場麵,以免汙了自己的眼睛。
整個大廳陷入了死寂,除了萊克的慘叫聲,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音,更不敢有人求饒。
時間在慘叫聲中流逝,很快,那聲音已經虛弱到幾乎聽不到。
林深緩緩睜開了眼睛,萊克已經被放了下來,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血肉模糊。
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聲,其他人都會以為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