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書說到魏軍賊心不死,妄圖刺殺楊再興。“劍影”和眾將士巧妙設伏,在彙珍樓將魏軍刺客一網打儘,成功化解危機。與此同時,陳天琪肩負重任,前往居巢與合肥籌集糧草,大軍的後勤保障至關重要,他的行動也牽動著成德城眾人的心弦,一場關乎蜀軍命運的糧草押運行動悄然拉開序幕。
數日後,陽光依舊慷慨地灑在成德縣的每一寸土地上,驅散了大戰後殘留的陰霾。此時,遠方的道路上,揚起了陣陣塵土,隻見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緩緩朝著成德縣行進而來。隊伍中,滿載糧草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綿延不絕,正是陳天琪從居巢與合肥兩地籌集歸來的運糧大軍。
隨著陳天琪的歸來,居巢與合肥兩地的糧草正源源不斷地運至成德縣內。百姓們看著這一車車的糧草,眼中滿是喜悅與安心,這不僅意味著他們的生活有了保障,也讓這座飽經戰火的城市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剛入城不久,便被城門守將白璁快步攔下。白璁身形挺拔,一臉嚴肅,走到陳天琪麵前,抬手捶胸行了個標準的軍禮,滿臉恭敬地說道:“陳將軍,您可算回來了!”
陳天琪正滿心盤算著如何將糧草妥善安置,聞言,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他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問道:“哦?可是城中發生了何事?”
白璁神色變得有些激動,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啟稟陳將軍,數日前,縣內的彙珍樓發生了一場大戰!大將軍與‘劍影’姑娘帶領眾將士設下埋伏,將前來刺殺的魏軍一網打儘,那場麵,真是驚心動魄啊!”說著,白璁還忍不住比劃起來,仿佛要將當時的激烈場景重現一般。
陳天琪聽聞,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臉上的驚訝之色溢於言表。他微微皺起眉頭,關切地問道:“大將軍與劍影’姑娘可有受傷?魏軍又是如何得知大將軍的行蹤的?”
白璁連忙搖頭道:“回將軍,大將軍與‘劍影’姑娘都安然無恙。至於魏軍是如何得知大將軍行蹤的,目前還在調查當中。”
陳天琪微微點頭,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拍了拍白璁的肩膀,說道:“辛苦你了,我這就去見大將軍。”說罷,他匆匆撇下身後的大軍,翻身上馬,揚鞭策馬,朝著府衙的方向疾馳而去。馬蹄聲“噠噠”作響,引得街道兩旁的百姓紛紛側目。
很快,陳天琪便來到了府衙前。他翻身下馬,將韁繩隨手遞給一旁的士卒,腳步匆匆地走進府衙。他心中焦急萬分,一心隻想快點見到楊再興,了解那場大戰的詳細情況,同時也向楊再興彙報糧草籌集的事宜。
府衙大堂內,氣氛莊重而又靜謐。楊再興身著一襲簡潔卻不失威嚴的戎裝,身姿挺拔地端坐於主位之上,手中正翻閱著一卷文書。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他堅毅的麵龐上,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輪廓。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楊再興微微抬起頭,目光投向大堂門口。隻見陳天琪一臉焦急之色,步伐匆匆地走進來。他的發絲有些淩亂,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顯然是一路疾馳而來。
楊再興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開口說道:“哦!天琪回來了呀!”那聲音沉穩而又親切,仿佛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
陳天琪快步走到楊再興麵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擔憂:“大將軍,我剛進城,便聽聞數日前彙珍樓發生了大戰,您與‘劍影’姑娘涉險其中,我心裡實在放心不下,便匆匆趕來。不知您二位可都安好?”
楊再興聞言,笑著擺了擺手,語氣輕鬆地安撫道:“天琪,莫要憂心,我與‘劍影’都安然無恙。那夥魏軍賊子妄圖行刺,卻不知早已落入我等算計之中。”他微微向前傾身,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繼續說道:“那夥魏軍賊子自投羅網,反倒給了我等將其一舉殲滅的機會。高校尉、‘劍影’與一眾將士,在彙珍樓設下埋伏,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
楊再興頓了頓,上下打量了陳天琪一番,關切地問道:“倒是你,此次去居巢與合肥籌集糧草,一路奔波,辛苦了!快些起身吧!不知這糧草籌集之事,可還順利?”
陳天琪站起身來,臉上焦急之色稍減,神色中帶著幾分自豪,語氣堅定地回道:“大將軍,幸不辱命!居巢與合肥兩地的糧草籌集頗為順利。一路上,雖也遇到了些小麻煩,但都被我等一一解決了。如今,糧草已隨大軍安全運抵成德縣,足夠大軍支撐一段時間。”
他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接著說道:“隻是這一路行來,我也察覺到周邊局勢依舊複雜。沿途不少地方都有魏軍潰兵活動的痕跡,魏軍雖然在之前的大戰中吃了敗仗,但似乎仍在暗中積蓄力量,蠢蠢欲動。”
陳天琪向前邁了一步,認真地看向楊再興,問道:“大將軍,不知這彙珍樓一戰後,魏軍可有新的動向?咱們接下來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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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再興聞言,微微頷首,目光深邃地望向大堂外的天空,沉吟片刻後,神情凝重地說道:“天琪,你這一路的擔憂不無道理。魏軍賊心不死,定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咱們必須未雨綢繆,搶先一步掌控局勢。”
他收回目光,看向陳天琪,語氣堅定且果斷地吩咐道:“你速去傳我將令,命丁封與杜預二人在保證居巢、合肥二縣安全的前提下,竭儘全力清剿周邊魏軍潰兵,切不可讓其重新聚集。這些潰兵散落在各處,一旦讓他們重新集結起來,勢必會對我等造成不小的威脅。”
楊再興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繼續說道:“讓他們務必小心行事,不可輕敵冒進。遇到棘手的情況,及時派人回稟。另外,提醒他們安撫好當地百姓,穩定民心。隻有百姓安居樂業,咱們後方才能穩固。”
陳天琪一一應下,轉身便邁著大步準備離去,剛走出沒幾步,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劍影”那熟悉的聲音,“陳將軍這便準備離去了?”這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又隱隱透著一絲不悅,讓陳天琪腳步猛地一頓,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立馬意識到“劍影”肯定是因為那晚出言調笑的事情,要來找他麻煩了。
陳天琪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表情,佯裝一臉詫異,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堆滿了無辜的神色,恭敬地說道:“不知夫……姑娘可是還有其他吩咐?”他故意在稱呼上卡了一下,試圖用這種方式,緩解一下眼前這微妙又緊張的氣氛。
“劍影”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卻直直地盯著陳天琪,仿佛要將他看穿。她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陳將軍,記性可真好啊,這才過了幾天,就把那晚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了?”
陳天琪乾笑兩聲,眼神有些閃躲,一邊撓著頭一邊說道:“姑娘說笑了,我哪能忘呢。那晚不過是酒後失言,一時糊塗,還望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一般見識。”他心裡清楚,要是不把“劍影”這關糊弄過去,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劍影”聞言,輕“哦”了一聲,故意把聲音拉高了幾分,帶著一絲質問的意味說道:“酒後失言?振武,我怎記得那日你與眾將可沒飲酒吧?”這一問,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陳天琪的“借口”,也把原本打算安靜看戲的楊再興給拖下了水。
楊再興心中暗暗叫苦,臉上卻掛起笑容,連忙打著圓場道:“許是天琪記岔了吧?影兒,莫要胡鬨了!天琪還有要事在身,速速放他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