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稍微有些詭異的是,大嫂的身體似乎在這被“包裹”的三個月內,莫名長高了不少。
足以拋棄“小蘿莉”這個外號了
從鳳陽城外被綁來時,薑燕兒便一直是由阿奴親手照顧,意識到這點詭異的狀況,令阿奴震驚不已。
不免咋舌道:“怎麼會?主上長高了不少”
但這還不是最令人驚奇的,當清理掉薑燕兒臉上的死皮後,在旁幾名侍女更是震驚得眼球欲裂。
一名侍女直接驚呼:“這主上的麵容竟然變了,和之前在鳳陽城外見到的判若兩人”
隨著身上的死皮被逐步剝離,一張完美無瑕的俏臉出現在眾侍女麵前,精致的五官,粉雕玉琢,渾然天成。
傾城國色,宛若九天宮闕之上的仙女,幾乎毫無瑕疵。
縱然此時圍觀的都是女子,依舊不由被這天使般的麵容所吸引。
嘗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說的也不過如此。
而在那張絕美的麵容之下,那玲瓏曼妙,無法用言語詮釋的妖嬈身材,更讓阿奴等人自慚形愧。
“天使”給了主上一張傾國傾城的麵容,同時,“魔鬼”也給了她一副蠱惑眾生的身材。
每一寸蛻去死皮後的肌膚,都宛若吹彈可破,嬌嫩欲滴,如蔥藕新生,望眼褻瀆。
此女天成,得之可棄江山,鴛鴦與仙皆不羨。
更何況,她可能還有江山?
阿奴瞳孔發綠,心中暗歎了一句。
密室外。
聽到幾名侍女呼聲,華九眉目一挑,頗帶喜色道:“主上身材與樣貌發生轉變,是正常之事。她中的是苗疆的噬骨蠱毒,本就會抑製她的正常發育。一旦蠱蟲留在她體內超過二十年,便再難複返。”
“幸運的是,距離主上的二十歲生辰還有幾個月。此番我們及時解毒,筋骨重塑,變化是必然的。無需理會,速速為主上浸浴。”
幾名侍女遠遠應是。
隨後,華九又回頭對雲樾吩咐道:“兔崽子,去取木輪椅來。主上筋骨重塑,幾個月內是無法獨立行走的。”
雲樾剛被教訓了一頓,此時乖巧不少,轉頭便走。
半個小時後。
密室中的帷帳逐漸被退去,薑燕兒穿著一件淺黃色的絲質長裙,平躺在被處理乾淨的石床上,看起來就好比霍青前世的睡美人一般,美豔不可方物。
這時候,吳恨正好匆匆折返,見到床上已經蛻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薑燕兒,震驚地後退了半步,驚道:“九先生,主上她”
華九並未解釋,自顧走了進去。
將一瓶藥水交給阿奴,道:“此藥水的氣味可喚醒主上,快去!”
阿奴接過,來到薑燕兒麵前打開藥瓶釋放氣味後,便退居一側。
幾分鐘後。
薑燕兒的手指動了一下,緊接著,便眼皮一蹙,緩緩睜開了雙目。
但似乎有些頭重腳輕,恢複意識後,剛想起身,卻發現四肢軟綿無力。
“額我的頭好暈,怎麼回事?”
她費力地抬起自己的手,揉著腦袋,嘟囔道。
顯然還有些不太適應,畢竟是“癱瘓”了數月。
阿奴等人見此,臉上一喜,趕緊圍了上去:“主上,你醒了?太好了感覺怎麼樣?”
薑燕兒卻在見到幾人出現後,現出一絲慌張,警惕地望著他們,目光中滿是疑惑:“你們是”
她本能的想再次起身,但身體四肢無力之餘,還似乎極不協調,難以坐起身。
一旁的吳恨聽此,有些憂心道:“九先生,主上這是失去了記憶?怎麼認不出我們了?”
華九卻絲毫不慌道:“急什麼?毒性初解,記憶會緩慢恢複。”
“那需要多久?”
“不一定。也許半個時辰,也許半年,也許”
“這如此,我們怎麼和主公交代?”
“交代什麼?主上忘記舊事,還以新生,豈非更好?省得我們費力除去霍青!不過為保萬無一失,霍青仍不可留。”
華九輕笑道。
二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剛剛“重生”的薑燕兒耳力極佳,卻是聽見了全部。
此時,扭頭望過來一眼,道:“霍青?我記得這個名字但他是誰?”
她呆呆地望著華九與吳恨,幾秒鐘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你了,你是吳叔?是你把我帶到這個地方的但我原來是在哪裡呢?”
吳恨一聽薑燕兒記起了自己,向前幾步大喜道:“參見主上,屬下正是吳恨。”
薑燕兒眼神迷離,似在極力回憶,“我記得你,但你們口中的霍青是誰?”
吳恨張嘴欲言,正要回話。
華九卻搶先道:“由卑職來給主上解釋吧。”
在薑燕兒這位主上麵前,縱然是鬼醫聖手也得自稱“卑職”。
薑燕兒卻道:“你又是誰?”
華九這才跪地道:“雍王座下客卿,鬼醫華九參見主上,恭迎主上涅槃重生。大周榮光可複,李氏江山有望。”
見此,周圍的侍女也都跪下來參拜。
這樣的陣仗,對於記憶還未恢複的薑燕兒來說,顯然有些震驚,忙道:“什麼雍王、主上?你們在說什麼?吳叔,這是”
吳恨這一回並不敢貿然說話,而是先看了華九一眼。
華九不予理會,自顧說道:“回稟主上,個中緣由。卑職最為清楚,讓卑職說吧。”
說完,在接下來長達十分鐘的時間裡。
華九長話短說,將薑燕兒此前的來曆身世與這幾個月以來的遭遇,都簡潔說了一遍。
不得不說的一點是,玄影衛既然能查到薑燕兒的身份,背後自然是已經將她的養父家庭給摸了個透,甚至比薑燕兒自己都更為了解。
不過,微妙的是,在說到龍虎山這個階段時,華九添加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節”。
薑燕兒聽後,臉色變得肅然,抬手道:“把我扶起來。”
身邊阿奴和幾名侍女,當即聯手將她扶坐起來。
坐定之後,她看向華九,正色道:“所以說你們想推舉我為皇帝?而我是先文帝一脈的後裔,正統皇室的繼承人?”
華九點頭:“正是。”
“母親在被追殺途中生下我後,便去世了。我被一名侍衛拚死護送離開,後來侍衛為引開追兵,將我留在薑家村的一戶人家門外?”
“是!那名侍衛後來被殺身亡,主上便從此流落民間,直至被我們尋回。”
“幾年前,薑家村被山賊所毀,我被那個叫霍青的山賊綁到了山上?他是殺害我養父母一家的凶手?”
“正是!”
說到這裡,薑燕兒的臉上浮起一抹寒霜,重塑筋骨之後,似乎連性情也有所變化,冷聲道:“薑家人既撫養我成人,便恩同再造,他們的仇必須報。霍青此賊何在?”
華九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此賊狂妄,一路而來,還數次欲殺主上,簡直罪大惡極!他此刻便在城中,卑職懇求主上下令,讓卑職親手取來其頭顱。”
薑燕兒幾乎沒有思考,就答應道:“準了。不僅要取其頭顱,更要滅其山寨,以告慰薑家死去亡魂之靈。”
華九大喜,正要謝恩。
忽見薑燕兒臉色一變,猛然抱住腦袋痛苦不已,剛想走過去查看。
卻又見薑燕兒及時出手阻攔,“無妨,我沒事。隻是忽然記起了我還有個二兄在冀州鳳陽去把我二兄接來,重新厚葬薑家之人。另外,這個霍青我要親自殺!有些事他必須要付出代價了”
說這句話的同時,大嫂想起了在山寨上的一幕。
那個叫霍青的惡賊,不僅要了她,還逼迫她給他搓背,燒洗澡水?
哼!我不,本宮不,應該叫“朕”才對!
朕要將他大切八塊!
薑燕兒狠狠想到。
與此同時。
正帶著屠傾城與老六步入將軍府的霍青,走著走著突然打了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從懷中掏出一張手絹正要擦拭時,卻驀然發現這是某人親手縫製的“定情信物”,便又收了起來。
腦中卻浮現出一個可愛身影,心中暗道了一句:也不知我家小蘿莉現在在乾嘛,是想我了嗎?一彆數月,倒是想她了。要是她能在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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